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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13章 祭煉法寶!云中子下山!闡教詭計!

    “不管如何,此次行事都過于冒險。”

    后土的聲音響起,不再是平日里執掌幽冥的威嚴與淡漠,而是帶著一種穿透了無盡時空的沉郁,每一個字仿佛都裹挾著幽冥地府的厚重,在這片空間里激起低沉的回響。

    “而且道祖的狀態你應該也發現了,其已經能夠于洪荒之中降臨化身,而不像是前幾次那樣,只有著法旨降臨。”

    后土的視線落在周源身上,試圖從他那古井無波的臉上找到一絲情緒的波動。

    但她失敗了。

    周源的神色平靜得可怕。

    他的黑衣在混沌氣流中沒有一絲擺動,仿佛他自身就是這片虛無的中心,是永恒不變的磐石。

    那雙深邃的眼瞳,宛如兩片最原始的星空,倒映著外界的一切風暴,卻連一絲漣漪都未曾泛起。

    他當然發現了。

    道祖鴻鈞的那具化身,并非簡單的能量聚合體,而是一具真正承載了部分天道權柄的道身。其降臨的瞬間,整個洪荒天地的法則都在向其朝拜,萬道齊齊發出臣服的嗡鳴。

    那種感覺,不是面對一個強者,而是面對整個天道,面對整個洪荒世界的意志本身。

    “吾等本就是其對立面,全面開戰不過是遲早之事。”

    周源開口,聲音清冷而堅定,沒有絲毫的動搖。

    他的話語如同一柄利劍,瞬間斬開了后土話語中彌漫的憂慮與沉重,將最殘酷的現實赤裸裸地剖析開來。

    退縮?

    妥協?

    從他們選擇走上這條路開始,這些詞匯便已經從他們的道途中被徹底抹去。

    他們與鴻鈞,是天道與地道之爭,是既定命運與變數之爭,更是兩種截然不同的大道理念的終極碰撞。

    這并非私人恩怨,而是根本上的對立,沒有任何回旋的余地。

    周源的目光穿透了虛無,仿佛看到了那高居于紫霄宮,與天道合一的淡漠身影。

    遲早,會有一戰。

    不是他們去掀起,就是鴻鈞來終結。

    與其在被動的等待中被消磨意志,不如主動迎接這早已注定的宿命。

    周源收回目光,視線重新聚焦在后土身上,話題陡然一轉,凌厲而直接。

    “道友對于地道掌握如何?”

    “可有把握合道地道?”

    這個問題,才是當下一切的核心。

    是他們在這場注定不平等的博弈中,唯一可能撬動的勝負手。

    只要后土能夠成功合道地道,她便會成為與鴻鈞同等級別的存在。

    縱然地道底蘊稍遜天道,合道之后的后土或許依舊難以正面抗衡鴻鈞,但她也將成為不死不滅的存在。

    地道不滅,后土不死。

    屆時,鴻鈞也絕對無法奈何一個已經與整個地道本源融為一體的后土。

    除非他想徹底毀滅洪荒,讓天地重歸混沌。

    那種代價,是讓整個洪荒世界徹底陸沉,山河崩碎,眾生滅絕。

    屆時,作為勝利者的天道,也將遭受無法想象的重創。

    皮之不存,毛將焉附?

    依附于洪荒世界而存在的天道,其本源會瞬間跌落谷底。

    而與天道合一的鴻鈞,修為也將隨之暴跌,他那更進一步,超脫其上的夢想,將徹底化為泡影。

    這,就是周源的底氣所在。

    也是他們唯一的破局之法。

    聽到周源的問話,后土周身黯淡的輪回光暈微微一滯。

    她那雙深邃的眼眸中,第一次浮現出些許不確定。

    整個空間再次陷入了沉默。

    這一次的沉默,比之前更加壓抑。

    因為這個問題,關系到他們所有人的未來,關系到地道一脈的生死存亡。

    后土沒有立刻回答。

    她的心神沉入了無盡的幽冥之中,感受著那貫穿了整個洪荒大地,維系著萬物輪回的磅礴大道。

    這些年來,她坐鎮六道輪回,以身化輪回之軀,無時無刻不在與地道本源交融,參悟其無上妙理。

    可以說,她對于地道之力的掌控,已經達到了前無古人的地步。

    地道的每一分運轉,每一次脈動,都如同她自己的呼吸心跳。

    但掌握,與“合道”,是兩個截然不同的概念。

    前者是使用者,后者,是成為它本身。

    那是一場豪賭,將自己的元神、真靈、意志,所有的一切,都徹底融入那浩瀚無垠的大道洪流之中。

    成功,則一步登天,成為與道祖比肩的無上存在。

    失敗,則會被大道同化,徹底失去自我,化為地道運轉的一部分,成為一個沒有意識的規則。

    “可以嘗試。”

    許久,后土才終于開口,聲音中帶著一絲難以喻的艱澀。

    “但是是否有把握,我心中也說不清。”

    她給出了一個模糊的答復。

    這不是謙虛,而是事實。

    她想起了道祖鴻鈞。

    那位玄門之祖,天命圣人,為了合道天道,在得到天道認可之后,依舊耗費了無比漫長的歲月。

    那還是在天道意志主動接納,并且底蘊遠超地道的情況下。

    連鴻鈞都如此艱難,更何況是她。

    地道的底蘊本就比天道弱上一籌,如今更是要在一個已經合道天道的鴻鈞眼皮子底下,完成這逆天之舉,其難度可想而知。

    周源靜靜地聽著,神色沒有絲毫變化。

    后土的顧慮,他完全明白。

    鴻鈞合道,有造化玉碟這等混沌至寶輔助,可以推演天道玄機,解析大道至理,事半功倍。

    但后土也并非毫無依仗。

    周源的目光,仿佛穿透了后土的身體,看到了她本源深處,那塊與六道輪回盤緊密相連的古樸石碑。

    地道圣碑!

    那是地道本源的具現,是地道權柄的象征,其功用,絲毫不下于造化玉碟對于天道的輔助。

    加上地道本身比天道“小”,規則相對沒有那么繁復。

    此消彼長之下,后土合道所需的時間,或許并不會比鴻鈞更久。

    現在,他們缺的不是方法,不是底牌,而是時間。

    周源的眼神柔和了一瞬。

    他能感受到后土肩上那沉甸甸的壓力,那幾乎要將一位祖巫壓垮的責任。

    “道友盡力便是,不需要有太多壓力。”

    他的聲音不再冰冷,帶著一種能夠安撫人心的力量。

    “大不了吾等想其他辦法便是。”

    這句話,像是一道暖流,瞬間驅散了后土心中最后的一絲陰霾。

    是啊。

    她不是一個人在戰斗。

    就算失敗了,也并非末日。

    她還有可以托付后背的道友。

    后土看向周源,那雙承載了無盡生死的眼眸中,所有的不確定與沉重都緩緩褪去,只剩下一種純粹的、一往無前的決意。

    她微微點頭。

    沒有再多說一個字。

    所有的話語,在這一刻都顯得多余。

    下一瞬,后土的身影開始變得虛幻,她周身的六道輪回光暈猛然大盛,濃郁的輪回法則與死亡氣息交織,瞬間撕裂了身前的空間。

    一個深邃、古老、通往無盡幽冥的通道在她面前洞開。

    她沒有回頭,一步踏入其中,身影瞬間消失不見。

    只留下一句話,在周源的耳邊,也在整片虛無空間中回蕩。

    “等我歸來。”

    伴隨著后土的離開,島上再次恢復成清氣流轉,道韻天成的模樣,與外界那場驚天動地的大戰余波恍若兩個世界。

    至于玄都那些弟子,此刻已無需他們再出面。

    經此一役,截教兩名大羅金仙級的弟子當場形神俱滅,連一絲真靈都未能逃入輪回。

    這個消息一旦傳開,對三教聯盟那本就高傲的士氣,必然是一記足以擊碎脊梁的重錘。

    周源可以預見,短時間內,那些家伙不敢再有任何出格的舉動。

    ……

    西岐。

    愁云慘淡,軍營上空彌漫著一股揮之不去的死寂與壓抑。

    計劃的徹底崩盤,讓多寶道人面色灰敗,他周身那股屬于截教大師兄的銳氣,此刻也被磨平了棱角,只剩下無盡的疲憊與無奈。

    他深深看了一眼那片被圣人偉力犁過一遍的大地,最終只能發出一道無聲的嘆息,帶著幸存的截教眾仙,選擇了撤退。

    另一邊,太玄真人與廣成子對視一眼,也沒有半分糾纏的意思。

    圣人已經親自下場,再打下去,就不是弟子間的爭斗了。

    廣成子找到面色蒼白的姜子牙,簡意賅。

    “鳴金,收兵。”

    “是。”

    姜子牙的聲音有些干澀,他躬身領命,心中卻翻江倒海。

    這是他第一次如此近距離地目睹圣人層面的交鋒。

    那毀天滅地的威能,那視大羅金仙如螻蟻的漠然,徹底顛覆了他對修行的認知。

    無力感。

    一股前所未有的無力感,如同冰冷的潮水,淹沒了他的四肢百骸。

    對方的弟子,他們難以匹敵。

    對方的師尊,他們的師尊連正面抗衡都做不到。

    甚至,連門下弟子的性命都無法保全。

    羅宣與呂岳,就那樣在眾目睽睽之下,被徹底抹去了存在過的一切痕跡。

    姜子牙的目光掃過周圍那些神情各異的闡教、截教同門,一個冰冷的問題在他心頭浮現。

    經此一敗,以后,誰還敢去執行那些九死一生的特殊任務?

    當眾人拖著沉重的步伐返回中軍大帳時,那種壓抑的氣氛幾乎凝成了實質。

    帳內燈火搖曳,將每個人的影子都拉得扭曲而漫長。

    “砰!”

    多寶道人猛地一掌拍在案幾上,堅硬的鐵木桌案瞬間布滿裂紋。

    他雙目赤紅,環視著帳內以廣成子為首的闡教眾人,聲音壓抑著火山噴發般的怒火。

    “此次攻城,我截教弟子羅宣、呂岳,身死道消!”

    “接下來的臟活、累活,那些需要用命去填的任務,理應交給闡教和西方教了!”

    他的聲音在寂靜的大帳中回蕩,每一個字都充滿了血與火的味道。

    廣成子端坐不動,臉上卻緩緩勾起一抹譏誚的弧度。

    他甚至沒有起身,只是微微抬起眼皮,目光中滿是居高臨下的審視。

    “可笑。”

    兩個字,輕飄飄的,卻比刀子還要鋒利。

    “你截教弟子的損失,與我闡教何干?”

    “再者說,羅宣與呂岳之死,不是因為旁人,恰恰是因為他們自己太過廢物。”

    廣成子的聲音陡然轉冷,充滿了不加掩飾的鄙夷。

    “一場奇襲,不僅沒能竟全功,反而手段狠毒,濫殺無辜,最終引得圣人親自降臨。”

    “他們險些就成了挑起圣戰的導火索!”

    “如此成事不足敗事有余,說是死有余辜,又有何不妥?!”

    “廣成子!”

    多寶道人勃然大怒,周身法力激蕩,將身旁的桌案徹底震成了齏粉。

    “你這是什么意思?!”

    他一步踏出,地面都為之震顫,雙眼死死鎖定廣成子,殺機畢露。

    “我那兩位師弟,只差一步,便可焚盡西岐大軍的糧草,斷其根基!”

    “死在他們瘟癀與烈焰之下的叛軍,何止十萬!”

    “這難道不是貢獻?”

    “他們連轉世的機會都已斷絕,你竟還在此說這等風涼話,未免欺人太甚!”

    多寶道人的胸膛劇烈起伏,為師弟慘死而生的悲慟,與被盟友羞辱的憤怒交織在一起,讓他幾乎失去了理智。

    廣成子冷哼一聲,正欲反唇相譏。

    他身后的太乙真人卻搶先一步開了口。

    太乙真人依舊是那副笑呵呵的模樣,手中把玩著一柄玉如意,眼神卻像淬了毒的針。

    “哎呀,多寶師兄此差矣。”

    他的語調慢悠悠的,帶著一種事不關己的閑適。

    “差一點就能完成。”

    他頓了頓,特意加重了語氣。

    “那不還是沒有完成嗎?”

    “一就是一,零就是零,修行之人,難道連這點道理都不懂?”

    “何況嘛……”

    太乙真人拖長了聲音,目光懶洋洋地掃過在場所有面帶怒容的截教弟子,笑容愈發玩味。

    “你截教素來號稱萬仙來朝,弟子門人何其之多,本就遠超我闡教、人教與西方教的總和。”

    “人多,基數大,多死傷一些,不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這句話,徹底點燃了火藥桶。

    “你!”

    “欺人太甚!”

    “闡教鼠輩,安敢如此!”

    一眾截教弟子再也無法抑制心中的怒火,法寶的光芒在帳內隱現,殺氣沖天而起,整個中軍大帳的溫度都驟然下降。

    而闡教一方,金吒、木吒等人也是毫不示弱,紛紛祭出法寶,與截教弟子遙遙對峙。

    聯盟內部,第一次出現了兵戎相見的征兆。

    多寶道人死死盯著太乙真人那張帶笑的臉,又看了看一臉冷漠的廣成子,心頭最后一絲維系聯盟的念頭,也徹底冰封。

    他明白了。

    在闡教這群高傲的家伙眼中,截教弟子的犧牲,不過是理所應當的消耗品。

    甚至,他們巴不得截教弟子死得再多一些。

    再爭辯下去,已無任何意義。

    多寶道人猛地一拂袖袍,一股罡風將面前的空氣都抽出爆響。

    他轉身,大步流星地向帳外走去。

    懶得再和這群冷血無情的闡教弟子多費半句口舌。

    多寶道人拂袖而去的背影,裹挾著尚未散盡的凜冽殺意,在營帳門口沖撞得簾布瘋狂搖曳。

    那股屬于截教大弟子的強橫氣機,依舊在空氣中留下刮骨般的觸感。

    姜子牙垂在身側的手掌幾次攥緊,又幾次無力地松開。

    他張了張嘴,卻發不出任何挽留的音節。

    最終,只化作一聲壓抑在喉嚨深處的嘆息。

    他的身份,是闡教弟子。

    這五個字,便是一道無形的枷鎖,在此刻,在此地,將他死死釘在原地,動彈不得。

    “大師兄,吾等下一步應當如何做?”

    他的聲音沙啞,目光投向帳內上首的身影。

    廣成子沒有看他。

    他的視線穿透營帳,落在商朝軍陣之上。

    帳內只有風聲,和他指節叩擊玉石扶手的節奏。

    噠,噠,噠,每一聲都敲在人心上。

    許久。

    “商朝前線大軍難以抗衡。”

    廣成子開口,聲音平直,像在陳述事實。

    姜子牙眉頭擰緊。

    “那是因為人教弟子在作梗。”

    他的語氣充滿不甘。

    若非人教弟子以道法庇護軍陣,以氣運為引,化作壁壘,凡俗兵戈豈能阻擋仙家。

    “但并非無法戰勝。”

    廣成子的聲音平靜,叩擊扶手的指節卻停下。

    帳內空氣凝滯。

    他轉過頭,眼眸中倒映出姜子牙的面容。

    “子牙。”

    “你不要急。”

    “先率軍和聞仲抗衡。”

    他的語速很慢,每個字都帶著份量。

    “等我想出辦法,再布置。”

    廣成子端起茶盞,指尖摩挲杯壁,視線垂落,看著茶水中的葉片。

    “截教弟子靠不住。”

    話音落下,他唇角勾起弧度,帳內溫度仿佛都下降了。

    靠不住?

    這詞太溫和。

    廣成子想起前幾日的一幕。

    闡教門人與聞仲麾下修士鏖戰,一名師弟被法寶困住,處境危險。

    而本該援護的多寶道人卻站著不動,理由是對方未攻擊他,他若出手,便是以大欺小,失了玄門氣度。

    可笑。

    這便是截教的“道”?

    廣成子眼底閃過嘲弄。

    不止截教弟子,彌勒等西方教弟子也靠不住。

    那些口稱“眾生皆苦”的家伙,跟著大軍,卻停留在戰場邊緣。

    闡教弟子沖鋒,他們就在后方合十誦經,說要超度亡魂。

    超度?

    廣成子記得,一名闡教弟子被法寶打得神魂震蕩退回時,彌勒臉上露出的不是關切,而是微笑。

    他們不是來幫忙的。

    是來看戲,等闡教和截教拼光,等人教露出破綻,好撿拾好處。

    他們怕招惹人教。

    一群廢物。

    廣成子指節泛白,他將茶盞放回案幾,發出一聲磕碰。

    姜子牙一震,從思緒中驚醒。

    他看著廣成子的臉,心中的焦躁平復了些。

    大師兄自有謀劃。

    他需要做的,是執行。

    ……

    混沌仙島。

    時空在此失去意義,四方皆是翻涌的混沌氣流。

    周源步入他的混沌世界。

    他伸出手,在身前虛空拂過,像拂去塵埃。

    嗡——

    一聲道鳴。

    一盞琉璃燈盞浮現,懸停在他掌心。

    先天異寶,太虛琉璃盞。

    它一出現,周圍的混沌氣流便被安撫,流速變緩。

    周源心神一動。

    神念化作潮水,加持于太虛琉璃盞。

    他的神念涌入燈盞本源核心,洞悉這件先天異寶的根本。

    瞬息間,信息洪流在他神魂中炸開。

    結果讓周源滿意。

    太虛琉璃盞不愧是先天異寶,威能遠超先天靈寶。

    攻防一體,威能強大。

    周源的意念集中在燈盞核心。

    燈芯上,一簇火焰在燃燒。

    它沒有熱量,沒有光芒,呈現出透明色澤。

    太虛之火。

    一種異變的火焰。

    周源的神念“看”到,這火焰源于混沌奇點,并非后天凝聚,而是先天而成,與琉璃盞一體。

    因為這火焰,其品階才達到先天異寶。

    周源分出一縷神念,觸碰太虛之火。

    沒有灼燒感。

    神念穿透了火焰,仿佛火焰不存在于此維度。

    接著,周源感到,那縷神念中的駁雜意念被抹除,還原成了神魂本源。

    太虛之火能焚燒一切,也能凈化負面情況。

    詛咒、業力、心魔、因果,只要未超極限,皆可被凈化,還原為元氣。

    這才是它恐怖之處。

    殺人誅心。

    與人對敵,火焰過處,焚燒肉身元神,更能將其道果、修行痕跡都凈化為虛無。

    守護自身,則萬法不侵,一切負面加持都會被其凈化,永保真靈一點,清凈自在。

    好寶貝。

    周源的嘴角,露出一絲笑意。

    他不再猶豫,雙手掐動玄奧的法訣。

    周源直接開始將其進行祭煉。

    一絲絲法力,一道道神魂烙印,不斷融入太虛琉璃盞的本源深處。

    隨著祭煉的加深,他與這件異寶之間的聯系也愈發緊密。

    那燈芯上的太虛之火,也隨之輕輕跳動了一下,光芒似乎明亮了一分,映照得他周身的混沌氣流都泛起一層琉璃般的光暈。

    在他這邊開始祭煉法寶之時。

    混沌仙島的另一端,一處被無盡造化青光籠罩的世界內。

    女媧盤膝而坐,雙眸緊閉。

    她的周身,沒有驚天動地的異象,也沒有撼動時空的氣機。

    一切都顯得無比寧靜。

    但若有大神通者在此,便會驚駭地發現,她的存在,正在與某種無上宏大的規則進行著最深層次的共鳴。

    人道。

    那是由洪荒天地億萬萬人族,乃至一切擁有智慧的生靈,其思緒、情感、文明、抗爭、傳承……所有的一切匯聚而成的,一條浩瀚無垠的命運長河。

    女媧的整個心神,此刻正全力以赴地沉浸其中,參悟著這條至高無上的大道。

    她的圣魂化作一點微光,在浩瀚無垠、支離破碎的法則之海中穿行。

    這片海,比她當年證道混元時所面對的更加兇險,更加虛無。

    證道成圣,是順天而行,在既定的框架內尋找屬于自己的那一份道果。

    而今日,她要做的是于一片廢墟之中,尋覓一個早已被埋葬的幽魂。

    人道。

    這曾是與天道、地道并立的至高存在。

    可如今,天道煌煌,地道隱匿,唯有人道,氣息全無,仿佛從未存在過。

    女媧的圣念掃過億萬萬條法則的支流,每一次探尋,都帶起一陣空洞的回響。

    無數次,她以為捕捉到了什么,細細感悟,卻只是過往紀元留下的殘響,是早已消散的幻影。

    這種感覺,遠比當年證道時面對的無窮阻礙更令人心生疲憊。

    那時的阻礙是山,看得見,摸得著,總有攀越的希望。

    而此刻的困難是霧,是空,你甚至不知道該朝哪個方向用力。

    好在她并非毫無憑依。

    她是人族的圣母。

    是她,親手摶土造人,賦予了那個弱小種族生命與靈性。

    這一份來自血脈源頭的羈絆,是她在這片虛無之海中唯一的燈塔。

    女媧收束了漫無目的的搜尋,轉而將全部心神沉浸于自身與人族的聯系之中。

    她的意識順著那條看不見的因果之線,向下蔓延,穿透了三十三天的界限,降臨到了洪荒大地。

    她“看”到了一個個凡人的生老病死。

    看到了他們在田間耕作,在城池中繁衍,看到了他們點燃篝火,祭祀先祖。

    那一點點微不足道的香火愿力,那一聲聲發自肺腑的祈禱,匯聚成一條涓涓細流,涌向她的圣人體內。

    這些力量對于一尊圣人而,微乎其微。

    但其中蘊含的,卻是最純粹、最本源的“人”之氣息。

    女媧的圣魂沉浸其中,一遍又一遍地洗練,一遍又一遍地共鳴。

    不知過去了多久。

    或許是一瞬,或許是千百年。

    就在她幾乎要與這人族的氣運長河融為一體的剎那。

    一點微弱至極的、迥異于天道法則的律動,終于在她的感知盡頭出現。

    它就那么一絲絲,一縷縷,殘留在天地法則的夾縫之中,若隱若現,隨時可能徹底湮滅。

    它沒有復蘇。

    但它確實存在。

    女媧的圣心猛地一震,那點微光瞬間大盛,牢牢鎖定了那絲氣息。

    人道之力!

    找到了。

    感悟到這一點的瞬間,浩瀚如煙海的信息與法則碎片,主動朝著她的意識匯聚而來。

    下一步的道路,清晰地呈現在她的面前。

    只需要想辦法提升人道所擁有的力量,便可以嘗試著將其給直接喚醒。

    然而,當她深入解析這絲氣息的本質時,一個更為龐大的真相讓她心神凝重。

    想要完成這一步,絕非易事。

    人道,其名在“人”,其根卻不在“人”。

    它所代表的,并非僅僅是洪荒人族這一方勢力。

    它真正代表的,是整個洪荒萬族!是所有誕生了靈智、形成了文明的生靈的集合體!

    萬族生靈越是強盛,文明越是璀璨,人道的根基便越是雄厚,覺醒復蘇的機會也就越大。

    女媧的目光仿佛穿透了時間長河,回溯到了那遙遠的太古年代。

    龍鳳麒麟三族爭霸,萬千神獸橫行大地,那是何等輝煌壯麗的景象。

    龍漢大劫。

    巫妖二族并立,妖掌天,巫掌地,無數妖神與大巫,共同譜寫了一曲鐵與血的戰歌。

    巫妖大劫。

    一場又一場席卷整個洪荒的量劫,將那曾經繁盛到極致的萬族,一次又一次地清洗。

    那些曾經強大、曾經輝煌的種族,或凋零,或隱匿,或干脆徹底覆滅,連名字都消散于歷史的煙塵之中。

    如今的洪荒大地,早已衰敗不堪。

    萬族的榮光,已成追憶。

    女媧的推演在這里陷入了死局。

    萬族衰敗,人道便無從壯大。這是一個死循環。

    但很快,她便找到了唯一的破局之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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