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想要死者盡快入土為安。
凄凄涼涼的雨滴飄灑在半空中。
林間特有的竹葉清香,不斷彌漫,四散。
陳家嫡系,除了他一個,其他人都沒來。
這種丟臉,還差點害陳家受到牽連的子弟,為他行下葬之禮,是在羞辱老祖宗的臉面,羞辱陳家的臉面。
丟臉的事情。
父親一個人來,就夠了。
沒過多久,伴隨著最后一撮土埋在小木盒上,一名老和尚,主動為這位陳家往日的少爺,豎上青碑。
“多謝!”
陳森雙手合十,向老和尚道謝。
“客氣了,陳老友。”
老和尚白胡被雨水打濕,垂落在胸前。
他單掌回應之后,與陳森并排站在青碑前。
四周的陳家家奴十分識相的,漸漸離開,不敢在此處停留。
雖說陳家在天城的豪門界岌岌無名,但不知道為什么,就是沒有人敢來陳家找麻煩,也并沒有多少豪門,愿意與陳家深交。
且......
這位年僅四十五出頭,卻無半點官職身份傍身的陳家家主,總是給人一種神秘的色彩。
仿佛,永遠不會看穿他的內心。
而在這些家奴在陳家做工的這些年里,他們見過最多的,莫過于這位常年披著白衫的老和尚,每隔一年,都會來陳家,與這位陳家家主,聊聊數月之久。
這一聊,周邊不留人。
見到沒人后,老和尚先是對青碑拜了拜,接著說道:“京都季氏的墓園,很大,雨天,不好找,回來晚了。”
陳森瞳孔微縮:“為小容的事情,您操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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