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怕他突然失控,未來十年,經不起一點點失控,尤其他走到純知識科技的路線,需要讓他明白有些底線不能拿來博弈。
“知道錯了,然后呢?”她語氣依然嚴厲,但眼神稍微緩和了些。
賀瑾立刻接上,語速很快:“我保證,以后絕對不在公開場合說任何可能惹麻煩的話。如果非要想說說,我會先忍下來,偷偷和你說。過幾天,我去實驗電子影子網絡,我會夾起尾巴做人,多笑,多道謝,多給炊事班拍馬屁,絕對不搶話,不頂嘴,但是又保持適當的傲氣,功勞都是集體的,我就是個干活的。”
他頓了頓,看著王小小的眼睛:“姐,你放心。我惜命著呢。我的命不只我自已的,還是的心血。我絕不會拿它去賭。我就是不安心,覺得不會不要我,少了我,你會少了很多麻煩。”
王小小知道,這大概是他能做到的最真誠的承諾了。
要他變成王漫那種絕對規則生物不可能,要他變成傻白甜更不可能。
他能意識到問題,并愿意為了她,調整自已,已經是最好的結果。
王小小就怕這個天才小崽崽受到了傷害。
她長長地嘆了口氣,伸手,不輕不重地彈了一下賀瑾的腦門。
“記住你今天說的話。你的命,我的臉,都拴在你那點小心思上了。再敢亂來,我揍你。”
賀瑾捂著腦門,呲牙咧嘴,臉上帶點討好意味的笑容:“保證不敢了,姐。我聽你的話,做一顆又甜又無害芝麻湯圓!”
他的算計是需要確認:“即使我‘犯錯’,姐姐也會救我,姐姐不會被放棄。”
他看到王小小的暴怒,他安心極了,姐姐如此恐懼失去他,正說明他不可或缺,而非麻煩。
絕對不會像親爹說得那樣,姐姐嫌棄他麻煩,他不在姐姐身邊,姐姐會高興。
王小小:“小瑾,你突然好端端的,為什么要設計?”
賀瑾氣呼呼:“親爹說,我離開兩個月,你高興還來不及,還不會舍不得,巴不得我早點離開。”
王小小聽完后,怒了!這個爹是不是二百五!過年還要什么茅子或者汾酒,喝二鍋頭好了。
王小小得讓他明白,柔聲說:“小瑾,你無需算計,無需測試,你的存在本身,就是我絕不放棄你的理由。”
賀瑾聽到后,笑得特別開心。
晚上七點,賀建民說回去,晚上10點,回到了二科,把他們丟在門口。
他要直接趕回邊防,說是明天是元旦,他做為師里最高指揮官,他必須回去。
王小小拿出她做的蒲公英根做的糖和油奶糖,遞給賀建民:“爹,你給我含著這個糖,不要嫌棄它苦,提神,餓了吃兩顆油奶糖。”
王小小也給她哥王煤,先把油奶糖塞兩顆到他的嘴巴,不然這個小氣氣,舍不得吃。
賀建民拍拍她爹肩膀:“乖,知道嗎?兒子保護好你姐姐。”
賀瑾白白眼:“親爹,慢點,才200公里路,雪天,慢慢開,還有姐姐說了,我離開,姐姐會舍不得,才不像你說的,壞親爹。”
軍軍:“賀爺爺再見,小氣叔,明天有空去看我姑姑,和我姑姑過節。”
目送汽車離開。
三人走了回去,軍軍嘰嘰喳喳說:“姑姑,明天二科放一天的電影,有《英雄兒女》《秘密圖紙》、《年青的一代》《冰山上的來客》還有《雷鋒》。但是,隔壁陸軍很熱鬧我想去,又想看電影,姑姑,我該怎么辦?”
王小小驚訝:“這么多?軍軍,你上午去陸軍玩,那里熱鬧。”
賀瑾想起隔壁技術員和他把破的放映機給修好了,二科有自已的放映機,干脆就放電影了。
“姐,你去看嗎?”
王小小:“看,我想看《年青的一代》”她想看看這一代年輕人的主流官方思想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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