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吃飯,他們回來吃飯,可憐王小小坐不了,屁股被打疼了,她還不能說,太丟人了。
賀瑾用力瞪了他親爹一眼。
王漫要說話,被王煤塞了一個窩窩頭到嘴巴里,王煤被正義豬豬的腦子搞得頭痛,看破不說破,小小的被打這件事別說出來,她小心眼,會一律同人的報復大家。
王小小站著吃飯,她的所有藥膏,被爹收起來了,一個中草藥都沒有。
賀建民笑瞇瞇說:“閨女,別站著吃飯,來,坐在炕上吃飯,還是有位置的。”
王小小當做聽不到,她爹在殺人誅心,這件事是她錯了,錯了就認,挨打立正,這部分她全盤接受,毫無怨。
但是不代表她挨罰后被她爹調侃,被嘲笑。
如果她爹再鬧,她保證她爹和親爹的煙酒全部變成雞蛋和酒精,也不知道茅子變成酒精,效果是不是會更加好,王小小現在是嘴上不敢說,心里罵罵咧咧,暗戳戳計劃小報復。
王小小面癱的說:“爹,軍官供應,不知道今年春節一年一發的是茅子還是汾酒?”
賀建民手一頓,看著王小小的眼睛,手伸進口袋拿出一張票:“閨女,你不是一直想要縫紉機的票嗎?爹,這里正好有一張,給你。”
王小小看了她爹三秒,知道了她爹選擇了休戰,慢悠悠的接過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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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王小小去了車間,她假手掌只有一個中指,她要做個食指,她要做個v出來,每次只能豎中指不好。
這樣中指代表罵人,食指和中指一起豎起來,就是表揚了。
一個手指就手搓了一個下午,還沒有裝上。
她記得后世,三個老頭手搓靠一個舊機床,手搓坦克。
她手搓一個拖車斗也不知道可不可以。
想著想著,突然想到了外骨骼,記得她上一世她和她的導師去老美參加hss外科手術交流會,她去參觀了hss的發展歷史,其中一個是純機械的外骨科。
王小小眨眨眼,跑回辦公室,拿出筆和紙,她把剛剛在腦中的設想畫了出來。
‘全地形負重外骨骼’,這不是科幻的動力外骨骼,而是基于人體工程學的機械助力框架,純機械無源設計,無需動力,無需高科技,簡單點鋼材就可以做出來。
最大的好處,讓兵當‘牛馬’,比如上高山,馬和牛過不去,只能人過去,但是穿上她的‘全地形負重外骨骼’,可讓士兵在負重50公斤時,感覺像背負30公斤,并顯著降低長途行軍疲勞,提升復雜地形通過性。
老丁、楚隊長和賀建民在炕上喝酒,看到她風風火火跑了回來,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老丁冷哼道:“老賀,你說你打了這個小兔崽子的屁股,讓她沒有辦法坐下,她現在在干什么?”
楚隊長:“一個面癱,她在傻笑什么?”
王小小呲了呲牙,屁股剛挨過揍,對著炕上那三個加起來能掀翻一個連的老男人,她是真打不過。
但這不妨礙她從精神上俯視他們。
她小心翼翼地把屁股往椅子里又挪了挪,找到一個不那么疼的支點,然后抬起頭,那張平時面癱的小臉上,罕見地掛上了一絲混合著得意、狡黠和某種“你們馬上要開眼了”的詭異神采。
她清了清嗓子,聲音故意拉長了點,帶著點賣關子的味道:“爹,丁爸,楚舅舅,我剛剛,想到了一個……嗯,特別厲害的設計。”
賀建民端著酒杯的手停在半空,眉毛一挑:“哦?有多厲害?比用茅子變酒精還厲害?”
老丁從鼻子里哼出半聲氣音,沒說話,但眼神也瞟了過來,畢竟這個小兔崽子靠著鋁合金做了八軸膝關節,讓裝上假腿的兵,可以跑了起來。
楚隊長則饒有興致地看著她,想看看這小崽子挨完揍不記仇,反而冒出新點子的腦袋瓜里到底裝了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