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小到了宿舍,土坯房,5平方,一個炕一張書桌。
她姐衣服裝在行李箱里,這個行李箱還是族里做皮箱,被子居然才8斤重,墊被先是烏拉草,薄薄一層棉被,上次軍軍帶來的兔皮,縫起來墊上。
零下三十幾度呀!白天房間是一兩度,晚上估計有十度。
軍軍的大包小包鋪滿了炕。
王小小開始布置任務:“軍軍,挖點土,把床上的烏拉草剁碎混合,涂抹在窗的縫隙。”
“煤哥,你也一樣,挖點土,用床上的烏拉草剁碎混合,做個門檻擋風。”
王小小在窗臺用舊報紙貼了一層又一層,再掛上烏拉草席子。
“姐,門的簾子,等門檻干了,你自已掛。”
王小小拿出賀瑾發明的手搖發電燈。
王敏緊張的說:“小小,這個我們衛生院才用上,你不可以拿來給我,這是犯錯誤的。”
王小小把手搖發電燈的證明給她:“姐,我不傻,偷拿軍用物資坐牢的,證明收好。”
王小小拿來一床大被子,把她姐蓋的被子當墊被,再鋪上兔皮當床單。
把桌子先到炕上,再地上鋪上木板,這些木板可是軍軍去縣里市里的廢品站撿回來的,有破洞,但是比起黃土,暖和一點。
王小小麻利地將炕尾堆放的柴火挪到墻角,清出一塊空地。
她掛上一面厚厚的烏拉草席作為隔斷,形成了一個小小的隱私角落。
接著,她搬來一個銹跡斑斑的鐵桶,穩穩地放在席子后面。
最后,她變戲法似的拿出一張中間被掏空、改造成座圈模樣的舊木椅,嚴絲合縫地蓋在鐵桶上。
“姐,你來看。”王小小叫姐姐走過來,她輕輕掀開木椅的蓋子,“晚上起夜,就用這個。外面太冷,路又黑,別再跑出去了。椅子看上去很舊,但是絕對結實。”
來到這里。
白天在衛生院忙碌時還好,可每到深夜,最折磨她的不是寒冷,而是壯著膽子去漆黑寒冷的院子處的旱廁。
每一次起夜都是一場戰斗,回來時渾身凍得冰涼,要在炕上哆嗦好久才能重新暖過來。
王敏再也忍不住,一把將王小小緊緊抱住,眼淚無聲地淌進妹妹厚厚的棉襖領口。
王小小身體僵了一下,隨即放松下來,輕輕拍了拍姐姐的后背。
王小小繼續說:“下個月,我在炕上打上一層,放你行李。”
王小小嘆氣,她姐170厘米,炕就1米5乘1米,她第一次見到這么小的炕。她姐要斜著睡,才能伸直。
夏天,把炕重新盤一下,最起碼要到1米八,把房間換一個方向就行。
王小小看著那盤占據了房間不小面積的灶臺,眉頭微蹙。這灶盤得很大,看得出是希望能靠它撐起整個屋子的暖意,但此刻灶眼卻被一塊厚鐵板草草蓋住。
“姐,這灶口留得太大,又沒口合適的鍋。”她一眼就看出了癥結所在。沒有鍋,這灶就廢了一半的功用,燒炕的熱量也散了大半。她心里迅速盤算起來:“得想辦法弄口尺碼合適的鍋來,架上。以后你燒炕的時候,鍋里放水水,炕暖了,熱水也有了,省柴火。”
軍軍干好后,拿著一筐煤,估計有兩百斤
軍軍:“親姑,別喊,這是八叔爺爺的,他現在和賀爺爺一起住,這個夠你。用一個月,下個月我再拿來。他們白天不在家,他們燒柴火磚,今年來不及了,明年我給你做柴火磚,保證不讓你凍著。”
軍軍把熱水瓶和搪瓷杯放在書桌上,把砂鍋放在灶臺上,最后把炕桌放在炕上,最后拿出一個鐘,看起來破破爛爛。
軍軍:“這個鐘是小瑾叔叔和漫叔做的。”
王煤:“敏敏,下次我去打狼,門簾和窗簾換成狼皮。”
王小小額頭青暴起:“小氣氣,你別亂說,今天姐掛狼皮,明天就被批評,不過狼皮還是可以要的,鋪在地上,有人來,就趕緊說,掉在地上了。”
王小小:“姐,這個砂鍋不大,你將就用,下個月我給你換。”
王煤把包里的肉干拿了出來,仔仔細細數了30根。
“肉干每天吃一根,營養就夠了,再吃窩窩頭和大白菜,下次我去狩獵,最做些肉干。”
軍軍這次可是大出血,畢竟從小瑾叔叔那里搶來的糖也不容易。
軍軍:“親姑,每天一顆大白兔,每天一包紫菜貝殼泡水喝,豆腐乳我給你兩瓶(30塊),泡菜我給你六瓶,但是親姑,瓶子還給我,還有6瓶肉醬。”
王小小得瑟說:“姐,盡管吃,我會打獵,肉量我提供了,每月給你一壇5斤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