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把姐弟倆的影子拉得很長。
王小小想著自已剛才在考核室里跟一眾首長“斗智斗勇”,賀瑾在學校里用硬核技術啪啪打臉。
他們都是刺頭~
中午,懶得炒菜,全部蒸,蒸臘肉,王小小蒸米飯和紅薯。
今天上課了,去洗澡,洗完澡飯菜就蒸熟了。
王小小看著賀瑾在做手搖發電機燈。
“小瑾,吃飯。”
賀瑾看到他姐吃紅薯皺眉。
王小小:“紅薯再不吃要壞了。”
“軍軍說許叔問我們這次要不要高粱,紅薯和玉米,重點是高粱。”
其實她真的一點也不想要高粱,她不喜歡吃,想了半天說:“要200斤,我用高粱做酒精。這次高粱我們可以開證明了。”
賀瑾繼續說:“姐,你有沒有想過把紅紅花花送到族里?她們即使改姓王,但是她們親爸倒賣軍用物資,在軍大院,我覺得不好。”
王小小:“紅紅花花是后媽的親閨女,我把紅紅花花送回我族里,在不明就里的人看來,這是排擠繼母帶來的孩子;
后媽萬一被人挑唆,拒絕與女兒分離,強行送走,會引發激烈沖突;
我爹明年升為副師長去邊防,我爹這幾年升官太快了,我們知道我爹出的任務都是九死一生的,經不住人的嫉妒
萬一家庭后院失火、鬧出矛盾,就是大忌。”
賀瑾靜靜聽著。
王小小:“紅紅花花是我小弟,我如果叫她們回去,她們馬上打包回去。
但是后媽呢?
等到后媽自已也能清晰地感受到女兒在軍大院處境艱難、甚至可能帶來災禍時,后媽求我幫忙,那時候我立馬安排好,那是雪中送炭。”
賀瑾不解道:“后媽現在可乖了,你說啥是啥!”
王小小說:“我要的是她們心甘情愿的感謝,她們現在會聽話回去,但是心里真沒有一絲怨嗎?我不做吃力不討好的事情,她們是我爹的責任,我肯幫忙,也就是看在紅紅花花是我小弟的份上。”
切~~他姐就會嘴巴說說,真等紅紅花花有事,他姐比誰都急。
“姐,下午去市里的軍人服務站買東西嗎?”小瑾問
“去,市里的東西就是多,有水果可以買。”
倆人開心吃完飯,直奔軍人服務站,這里能吃到水果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
王小小盯著那筐金燦燦的橙子,眼里都快伸出小鉤子了。
賀瑾看著他姐那沒出息的樣子,心里門兒清。
他等下這么做,肯定又被姐姐罵了,姐姐是不要招搖。
他走到柜臺前,從隨身的挎包里,掏出一沓用橡皮筋捆得整整齊齊的軍官證。
賀瑾的聲音平靜,像在陳述一個科學事實,他把軍官證放在柜臺上,“叔叔,請問橙子每人可以買兩斤,對嗎?”
服務員看著那沓證件,愣了一下:“……對。”
“好的。”賀瑾點頭,將軍官證一本本在臺面上攤開,同時進行精準的報數:
“這是我爹的。”
“這是我親爹的。”
“這是我哥的。”
“這是我后媽的。”
“這是我的。”
他聰明地沒有拿出王小小的,因為她本人就在現場,需要占用現場的配額
他抬起頭,眼神清澈,邏輯縝密:“按照規定,他們四位軍官和我的配額,一共是十斤。我作為家屬,可以代為購買嗎?”
整個服務站仿佛安靜了一瞬。旁邊幾個來買東西的軍屬都看呆了,他們從來沒見過這么“講規矩”又這么“不講常理”的小孩。
服務員張了張嘴,看著臺上那五本貨真價實的軍官證,又看看眼前這個一臉“我完全按流程辦事”的少年,一時竟找不到任何拒絕的理由。
規定確實沒說不能代買,只要憑證件,符合配額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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