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來到了所謂樊於要押送糧草前往燕州城的時日,為了能夠順利奇襲,陳閑特意讓騎兵營的兄弟們換上了江褚剛打造出來的鎖子甲,然后一大清早就送他們離開了村子。
此次行動,由石鴛全權帶隊。
陳閑也想看看,他的統兵能力究竟如何。
當然。
光是派他們奇襲敵軍大后方,是遠遠不夠的,為了給他們打掩護,混淆視聽。
陳閑還特意派王武在天尚未亮時,就帶著兄弟們前往玉豐縣,并埋伏在縣外十里范圍的地方,解決掉北狄在外安插的哨崗。
玉豐縣內。
得知哨崗已失去聯系,樊於嘴角微掀:“你們說,陳閑他會上當嗎?”
梵柯:“當然會了,除非他想失去民心!”
“哈哈哈哈!”
眾將哄堂大笑。
不得不說。
這個計策可真是夠歹毒的。
“行了,大家都去做好準備吧!”
“今天務必不能放過陳閑!”
“一定要趕在東州軍來犯之前,先解決掉這個禍害!”
樊於起身喝道。
眾將領命。
包括他弟在內,所有將領都行出了大殿。
不多時,一名身穿紅衣的小美人從殿外走來,女子眼眸靈動,清秀可人,來到樊於身旁不由分說,就主動坐到他懷里。
摟著美人的香軟細腰,樊於目光灼灼:“行啊秀兒,你這計策了不得,咱們安插在外面的哨崗還真就失去了聯系!”
秀兒。
正是徐天養強娶的第二十三位小妾。
此刻她滿眼憎恨,完全不顧樊於那不老實的大手,一番深呼吸后咬牙道:“將軍不要忘了對奴家的承諾就好。”
樊於冷笑:“不會,待拿下玉溝村,徐天養就是你的,想怎么收拾他,你說了算!”
秀兒聞,不悅抬臉:“你不是答應我,要讓我掌管玉溝村嗎!”
樊於一愣,旋即哈哈大笑:“這是自然,自然!”
“哼~”
秀兒白了他一眼,然后就任憑他上下其手,不再反抗。
可以說。
為了誘殺陳閑,樊於可謂是做足了埋伏。
聽從秀兒的意見。
他先是派人騎著他的坐騎,穿上了他平時所穿的戰甲,佯裝成他的模樣帶隊押送糧草前往燕州城方向。
然后再將所有兵力都埋伏在縣中。
并做出了諸多防御工事。
就等玉溝村那些人送上門來。
他都已經開始幻想,當陳閑跪在他的面前,是會向他臣服,還是會寧死不降了。
可就這樣坐在府中。
從清晨一直等到了黃昏,外面卻一點動靜都沒有。
如坐針氈的樊於,時不時來到殿外張望,可等了這么久,就沒有一個人過來報信的。
為啥呢?
他想不明白了。
他帶兵出去押送糧草,正是玉豐縣守備最薄弱的時候,以陳閑那么驕傲的性子應該不至于躲在村里,不敢出來吧?
他要是連這么點勇氣都沒有……
那他是如何擊敗徐天年,擊敗平陽山馬匪的……
這不對啊!
樊於拿起身旁的佩刀,徑直走出大殿,秀兒剛好端著飯菜迎面走來。
“秀兒,你不是說陳閑他們一定會來嗎!”
樊於有些火氣難壓。
秀兒顯然也沒料到這樣的結果,可此時她不能慌,只能故作淡定:“或許……他們會夜襲?”
夜襲?
樊於撓了撓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