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看似緊張,實則也在偷偷注視著陳閑和徐虎。
尤其是陳閑手中的染血布裹,讓她很是在意。
此刻,衙役也在盯著那布裹看。
不知這二人是何來意。
眼看越來越近,立刻拔刀呵斥:“站住!”
陳閑止步,面帶從容:“我是陳閑,這是我兄弟徐虎。”
陳閑,徐虎……
衙役可算等到最后的人來了,當即道:“你們兩個來得太晚了,就剩下這么一個,誰要帶走,趕緊商量一下,還有你這布裹里裝的是什么?”
陳閑并未再看女子一眼,而是淡然笑問:“聽說一顆北狄人頭可換二十兩碎銀?”
衙役有些震驚:“是……難道你這里面是……?”
咣!
包裹往地上一丟,陳閑點頭:“不多,五顆。”
五顆!
此話一出,衙役和女子全都震驚了。
就連一些路過的百姓,都忍不住停下腳步,錯愕望來。
五顆北狄人頭,居然能被他說得如此輕松……
要知道現在北狄在各縣大肆屠虐,已經就要殺到燕州城了,現在整個燕州地界都陷入了極致恐慌之中,富商貴胄連夜跑路,普通百姓有的去投奔遠親,有的為了房子選擇留下來,只能將希望寄托于燕州城。
在他們的眼中,北狄實在可怕,比猛虎還要兇殘。
可陳閑居然能將五顆北狄人頭說得如此輕松。
此人究竟是什么來頭?
單憑這份氣魄。
就不是一般男人所能擁有的。
一時,女子看向陳閑的眼神,都多出了幾分敬慕。
衙役彎下腰,將布裹打開,看到里面五顆人頭真是留著絡腮大胡,大為震驚。
態度也較之先前,明顯客氣了許多:“二位稍候,我這就去稟告。”
此時,越來越多的路人圍了過來。
聽聞陳閑斬殺了五個北狄人,紛紛對他投去敬意目光。
很快,身穿官服腆著大肚子的知縣徐天養就帶著趙師爺迎了出來。
看到這里居然圍了這么多百姓。
徐天養深知人可畏,肥嘟嘟的大盤臉立刻堆起虛偽笑容,客套上前。
“哎呦,這可真了不得!”
“壯士好本事啊!”
徐天養抱拳大笑。
并吩咐師爺取來一百兩銀子,激動握住陳閑的手:“這一百兩你拿著,小兄弟,你是干什么的?”
陳閑抽回手,將銀子丟給一旁的徐虎,道:“普通農民。”
普通農民?
殺了五個北狄甲士?
這話,顯然徐天養是不信的,湊到跟前小聲說道:“我聽說邊關那邊逃了很多苦役,還有逃兵,說實話本官在得知此事后,非常心痛。”
“作為一縣的父母官,本官也明白,怕死乃人之常情,何況……”
陳閑立刻出打斷:“縣令大人想多了,我就是個普通農民,趁那五個北狄人醉酒,才從背后偷襲殺了他們。”
陳閑和徐虎在來時的路上,就瞧見了告示。
上面明確寫著,追查逃兵,逃役,如有隱瞞者殺無赦!
他又怎么會被這胖縣令三兩語就給套進去呢?
徐天養眼看對方不上套,又道:“呵呵,能帶來五顆北狄人頭,你說你是農民,我真不太信,這樣吧,我府衙正缺人手,你若愿意,可來做衙役,每個月我給你開……三兩銀子,怎么樣!”
陳閑面露淺笑:“縣令大人好意,陳某心領,我只想回家好好種田。”
“誒~此差矣。”趙師爺接過話來:“這常道,士不可以不弘毅,仁以為己任,不亦弘乎?”
“何況咱們玉豐縣衙第一捕快,還是槍王童涉的傳人,這也足以證明咱們玉豐縣衙是個藏龍臥虎之地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