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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5章 勸誡巫族!眾圣拜訪紫霄宮!鴻鈞相助!

    煞氣沖霄,十二道頂天立地的魔神真身攪動著洪荒殘破的天穹,那股幾乎要將萬物碾碎的兇戾意志,讓天地都為之哀鳴。

    帝江為首,一眾祖巫周身縈繞著尸山血海的恐怖氣機,正欲撕裂虛空,直撲三十三重天。

    可周源的聲音,卻在此刻不大不小地響起,清晰地傳入每一位祖巫的耳中。

    那聲音平淡,卻蘊含著一種不容置疑的重量,硬生生止住了十二祖巫那即將踏碎天地的腳步。

    氣勢洶洶的帝江等祖巫聽著周源的勸誡,神色都是愣了一下。

    空間法則在帝江周身凝滯,他那雙蘊含著無盡殺意的眸子轉向周源,其中翻涌的怒火幾乎要焚盡虛空。

    “周源道友,這是什么意思?”

    他的聲音低沉,每一個字都帶著金石摩擦般的質感,壓抑著即將噴薄的暴怒。

    “此時天地間沒有圣人敢出面,正是吾等覆滅妖族的最好時機啊!”

    帝江一步踏出,腳下的虛空寸寸崩裂,他向前逼近一步,語氣中的焦灼與不解愈發濃重。

    “難道就讓那些妖崽子白白偷襲我巫族不成!”

    “此戰我巫族兒郎死傷何止億萬!這筆血債,必須用妖族的命來填!”

    祝融周身的南明離火暴漲,將天邊殘云都燒成了琉璃之色,他甕聲甕氣地吼道。

    其他祖巫也是煞氣翻騰,他們看向周源的眼神,充滿了困惑與一絲被壓抑的躁動。

    在他們看來,妖族主動挑起戰端,手段卑劣,如今又失了圣人庇護,正是痛打落水狗,一舉奠定巫族天地主角之位的絕佳時機。

    退縮?

    這個詞從未出現在祖巫的字典里。

    此戰隕落的族人,他們的鮮血尚未干涸,尸骨還散落在洪荒大地上,這口氣,如何能咽得下?

    必須要讓妖族用更為慘烈的鮮血與哀嚎來償還。

    周源面對著十二道幾乎要吞噬一切的恐怖氣機,神色卻未有半分變化。

    他平靜地站在那里,仿佛不是面對著十二尊隨時可能暴走的混沌魔神,而是在面對十二座沉默的山岳。

    他抬手,虛虛一壓。

    一個簡單的動作,卻讓那股狂暴的煞氣浪潮為之一頓。

    周源制止巫族,自然是有著自己的考量于其中。

    他深邃的目光仿佛穿透了無盡時空,看到了更深層次的暗流。

    眾圣大戰,這一點沒有任何問題。

    圣人為了各自的道統與氣運,打出真火,甚至不惜撕裂洪荒,這都在情理之中。

    但是,不周山。

    那根撐起了整片洪荒天地的擎天之柱,就那么莫名其妙的坍塌了。

    這背后,若說沒有紫霄宮那位存在的影子,周源絕不相信。

    擎天之柱有多么堅固,周源還是十分清楚的。

    那是盤古脊梁所化,承載著開天功德與無上偉力,萬劫不磨,萬法不侵。

    除非是數位圣人抱著必死的決心,將自身所有力量,連帶著大道本源,一次又一次地轟擊在不周山同一個點上。

    否則,想讓它傾塌,根本是不可能之事。

    可事實呢?

    妖族的混沌周天星斗大陣祭出,億萬星辰之力垂落,威能確實驚天動地。

    但巫族這邊,除了后土降臨之后出手抵擋了一下,其余祖巫根本沒來得及組成十二都天神煞大陣與之抗衡。

    前后不過是電光石火間的碰撞。

    就這么一下,擎天之柱就坍塌了。

    這聽上去,簡直如同一個三歲孩童講出的荒誕笑話。

    周源的內心一片冰冷。

    這根本不是大戰的余波所致,而是有一只看不見的大手,在幕后輕輕一推,借著兩族大戰的由頭,順勢推倒了這座撐天之柱。

    其目的,不而喻。

    所以,若是巫族現在真的殺上三十三重天,會發生什么?

    周源的思緒快到極致。

    太上、元始、通天、接引、準提,這幾位圣人大概率會直接裝死,關閉山門,不問世事。

    他們巴不得巫妖兩族斗個兩敗俱傷,最好同歸于盡,好讓他們的人教、闡教、截教、西方教來瓜分洪荒的氣運。

    可最終,當巫族即將取得決定性勝利的那一刻,鴻鈞必然會現身。

    以“調停”之名,行“打壓”之實。

    那樣一來,事情就徹底麻煩了。

    周源默默估算著己方的實力。

    十二都天神煞大陣,召喚出的盤古真身,威能足以與圣人抗衡。

    再加上自己,以及身化輪回、執掌地道的后土。

    三者合力,應當可以和鴻鈞過上幾招。

    但,也僅僅是過招而已。

    想要將其戰勝,卻是絕無可能。

    鴻鈞合道已經有著許久了,他早已不是單純的圣人,而是天道的化身。誰也不知道其現在到底擁有著何等驚天動地的偉力!

    與天道為敵,勝算渺茫。

    “兄長們。”

    就在氣氛僵持到極點時,后土溫潤而帶著一絲疲憊的聲音響起。

    她周身輪回之光流轉,撫平著周圍狂暴的法則波動。

    “此次被妖族襲擊,我巫族族人損失也不少。”

    她的目光掃過每一位祖巫,眼神中帶著悲憫與沉靜。

    “許多部落建制被打散,無數兒郎需要安撫,大地也因這場大戰而滿目瘡痍。”

    “還是安心下來,養精蓄銳一段時間吧。”

    后土的話,如同一股清泉,澆在了眾祖巫幾近燃燒的怒火之上。

    他們可以不完全理解周源那深層次的考量,但他們不能不聽后土的。

    這是他們的妹子,是巫族唯一的圣人級戰力,更是為了巫族甘愿身化輪回的大慈悲者。

    帝江胸膛劇烈起伏,周身的煞氣在他的控制下,如同沸騰的巖漿般翻滾、收縮,最終緩緩斂入體內。

    他緊握的雙拳,指節因為過度用力而發出不堪重負的咯吱聲。

    良久,他從牙縫里擠出一句話。

    “好!”

    “就再給那群扁毛畜生一些茍延殘喘的時間!”

    帝江抬起頭,目光血紅,殺氣凜然地望向三十三重天的方向,那眼神仿佛要將天都刺穿一個窟窿。

    “以后有機會,定然要將其給徹底滅殺!一個不留!”

    其他祖巫也是紛紛應下。

    那一聲聲壓抑著無盡怒火與殺意的應和,匯聚成一股撼天動地的意志,讓剛剛穩定下來的天地法則,再次劇烈顫抖起來。

    劫后的天地,萬物復蘇,彌漫在空氣中的血腥與煞氣被初生的祥和緩緩滌蕩。

    不周山傾頹的創口已被彌補,天穹再無猙獰裂痕,唯有九天罡風層外,混沌之氣依舊翻涌不休,昭示著此方天地的脆弱。

    周源負手而立,目光并未停留在眼前的山河,而是穿透了層層云靄,望向那無垠的天穹深處。

    他的眸光深邃,倒映著星辰輪轉,大道軌跡,卻又仿佛空無一物。

    一種無形的壓力,自大劫平息的那一刻起,便縈繞在他心頭,揮之不去。

    “大劫已經平息,夫君在擔心什么?”

    女媧的聲音清冷如月華,帶著一絲關切。她蓮步輕移,來到周源身側,與他并肩而立,周身繚繞的圣人道韻也隨之收斂,化作繞指柔情。

    周源收回目光,轉頭看向身旁的絕世女子,眉宇間的凝重并未散去。

    他抬起手,指尖劃過虛空,一道道玄奧的道紋一閃即逝。

    “我總感覺,那位很有可能要出面干預了。”

    他的聲音很低,卻清晰地傳入女媧耳中,每一個字都帶著沉甸甸的分量。

    女媧聞,那雙洞悉世情的鳳眸中,神光驟然一凝。

    她當然知曉周源所說的“那位”是何人。

    道祖鴻鈞。

    那個合身天道,執掌洪荒秩序的至高存在。

    如今的局面,他們一方聯合地道與后土,面對三清、接引、準提等天道圣人,雖不能說穩操勝券,卻也足以分庭抗禮,甚至在局部占據上風。

    這是一種微妙的平衡。

    可若是鴻鈞親自下場,哪怕只是降下一道意志,這脆弱的平衡也將瞬間被打破。

    勝利的天平,會毫無懸念地徹底傾斜。

    “那位合道多年,視眾生為芻狗,早已不顯圣于人前,從未干涉過洪荒之事。”

    “當真會有所動作嗎?”

    女媧的語氣中帶著幾分不確定,更有一絲不愿相信。

    鴻鈞的存在,對所有圣人而,都是一座無法逾越的巨山。他的沉默,才是對圣人最大的自由。

    周源唇角勾起一抹弧度,那笑意卻未達眼底,反而帶著幾分洞悉一切的冷然。

    他伸手,將女媧一縷被風吹亂的青絲挽至耳后。

    “昔年巫妖初戰,席卷天地,最后是如何收場的?”

    周源的話,讓女媧瞬間回憶起了那段古老的歲月。

    是了,正是鴻鈞于紫霄宮中降下法旨,敕令巫妖二族各掌天地,萬年之內不得再生大戰,這才強行終止了那場即將毀滅洪荒的爭斗。

    他并非不管。

    他只是在更高遠的層面,以一種洪荒眾生難以察覺的方式,撥弄著命運的絲線。

    他不出手,是因為棋局尚在他的掌控之中。

    一旦有超出他預料的變數,他便會毫不猶豫地化身上蒼,親自抹平一切。

    轟隆隆!

    仿佛是為了印證周源的話語,九天之上,毫無征兆地響起了一聲沉悶至極的巨響。

    那不是雷鳴。

    那是天道法則在共振!

    一股無法用語形容的磅礴天威,自三十三重天外浩蕩而下,瞬間充斥了洪荒天地的每一寸角落。

    風停了。

    云散了。

    奔流的大江大河在這一刻流速驟緩,萬千生靈的嘶吼與呢喃在這一刻戛然而止。

    整個世界,陷入了一種絕對的死寂。

    所有生靈,無論凡俗還是仙神,無論大羅金仙還是準圣大能,都在這一刻感受到了一種源自靈魂深處的戰栗。

    那是生命層次的絕對壓制,是造物對于造物的無上權柄。

    下一刻,一個恢弘、淡漠、不含絲毫情感的聲音,在天穹之上炸響。

    那聲音不經由耳朵傳入,而是直接在每一個生靈的元神、真靈之中響起,仿佛是宇宙誕生之初的第一縷道音。

    “洪荒天缺剛剛彌補,至此洪荒天地不穩。”

    每一個字,都蘊含著天道至理,化作金色的神文烙印在虛空之中,經久不散。

    “從今往后,禁止圣人于洪荒天地間開戰!”

    最后一句敕令落下,出法隨!

    “禁”字一出,天地間仿佛多了一層無形的枷鎖,所有圣人都清晰地感覺到,自己與洪荒天地的聯系之中,多了一道堅不可摧的壁壘。

    一旦動了在洪荒之內開戰的念頭,便會引來天道的劇烈反噬。

    這道法旨,是規則,是鐵律,是鴻鈞以天道之力,為這場圣人博弈劃下的新底線。

    天道力量加持之下,鴻鈞的聲音傳遍整個洪荒,而后,那股壓得萬靈喘不過氣的恐怖天威,也如潮水般緩緩退去。

    天地間的死寂被打破。

    風,重新開始流動。

    無數生靈在短暫的呆滯后,爆發出劫后余生的歡呼。

    “道祖慈悲!”

    “圣人不開戰,我等性命無憂了!”

    對于掙扎求存的洪荒眾生而,這無疑是天大的福音。

    圣戰的余波足以毀滅一切,只要圣戰不爆發于洪荒之中,他們就不用再日夜擔心被無辜波及,落得個身死道消、魂飛魄散的下場。

    然而,對于棋盤上的弈手們而,這卻絕非一個好消息。

    三清這里。

    元始面沉如水,太上眼中閃過一絲無奈。

    接引臉上的疾苦之色更濃,準提則是眉頭緊鎖,不斷掐算,卻發現天機一片混沌,未來變得更加撲朔迷離。

    鴻鈞的這道法旨,看似公平,實則打亂了他們所有的計劃。

    以后再想算計周源,便不能再于洪荒世界內動手。

    這意味著他們失去了主場優勢。

    必須要想方設法,將周源引出洪荒,引入那無邊無際、充滿變數的混沌之中。

    當然,道祖的法旨也并非毫無空隙。

    其中還是有著許多可以操作的空間。

    道祖的意思只是圣人不能“于洪荒中開戰”,這是底線,也是唯一的限制。

    圣人之下,準圣、大羅的爭斗,并未被禁止。

    語間的算計,氣運的爭奪,教義的傳播……這些看不見硝煙的戰爭,將會變得更加激烈。

    “這對于我們而,并不算是壞事。”

    女媧緩緩開口,她的神色已經恢復了平靜,開始冷靜地分析局勢。

    禁令對雙方都是公平的。

    太上等人無法在洪荒對周源出手,反過來,周源也得到了喘息之機,不必時刻提防圣人的突然襲擊。

    周源微微點頭,沒有在這件事上多。

    他明白女媧的意思,這道法旨確實為他們提供了一層保護。

    但他心中的憂慮,卻并未因此減少分毫,反而沉淀得更深。

    他的目光,越過眼前的虛空,仿佛看到了那幽冥血海深處,六道輪回之上,那座恢弘的地府。

    地道,已經復蘇了。

    這才是關鍵。

    鴻鈞的法旨,表面上是為了維護洪荒穩定,但周源卻看到了更深層的動機。

    以鴻鈞對天道的掌控,他絕不愿意見到另一個“道”崛起,來分化他手中的至高權柄。

    天道獨尊,這才是鴻鈞的根本利益所在。

    地道的復蘇,從后土化身輪回、創立地府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了與天道的矛盾。

    一場關于天地權柄的根本之爭,早已悄然拉開序幕。

    之所以還沒有徹底爆發,無非是因為如今的鴻鈞,還未將剛剛復蘇的后土與地道,真正視為平等的對手。

    地道如今的力量,也遠遠不如天道!

    這道禁令,更像是一次警告,一次對棋盤的強行“復位”。

    鴻鈞在告訴所有圣人,尤其是他周源——游戲規則,由我來定。

    而真正的風暴,還在醞釀。

    ……

    昆侖山巔,三清殿內。

    那回蕩于圣人神海中的大道法旨余音緩緩消散,留下的卻是死一般的沉寂。

    太上、元始、通天,三位俯瞰萬古的圣人,此刻卻盡皆沉默。

    道祖的法旨玄之又玄,蘊含無上天機,可其中的深意,他們卻一時難以勘破。

    迷惘,籠罩在三清的心頭。

    但有一點,無比清晰。

    周源!

    這個名字,此刻沉重得宛如一座太古神山,壓在他們的圣心道果之上,讓他們喘不過氣。

    曾經的不周山下小小葫蘆藤,如今已然是他們的心腹大患。

    必須要盡快想出對策。

    他們能感覺到,周源的氣機每時每刻都在與這方天地深度交融,變得愈發圓融,愈發深不可測。

    再拖下去,后果不堪設想。

    “唉。”

    一聲悠長的嘆息打破了殿內的凝滯,來自通天。

    他攤開手掌,掌心之上仿佛有四柄殺伐無雙的仙劍虛影在沉浮,劍意凌厲,卻透著一股無力感。

    “就算是西方那兩個家伙不臨陣脫逃,吾等合力,恐怕也難以撼動周源分毫。”

    “他已證道混元大羅金仙,自身法力便不遜于吾等。”

    通天的聲音帶著一絲沙啞。

    “更何況,那后土以身合道,與他聯手召出的盤古虛影……那股力量,已經超出了圣人的極限。”

    那驚天動地的一幕,依舊烙印在他的神魂深處。

    誅仙劍陣,洪荒第一殺陣,號稱非四圣不可破。

    可他有一種直覺,就算自己的劍陣恢復到巔峰狀態,面對那尊仿佛能重開天地的盤古虛影,結局也只有一個——陣破,人亡。

    太上那張萬古不變的面容上,兩道長眉緊緊蹙起,眉心之間,一道鴻蒙紫氣隱現,瘋狂推演著破局之法,卻始終是一片混沌。

    無解。

    這是他推演了億萬次后,得出的唯一結果。

    “難道!”

    “就任由那周源,一直壓在吾等三清的頭頂嗎?!”

    一聲怒喝炸響,元始猛地站起,周身慶云翻涌,將整座三清殿都震得嗡嗡作響。

    他的雙目之中,怒火幾乎要化為實質噴薄而出。

    “吾等是盤古正宗!”

    “是父神元神三分所化,生來便執掌天地權柄!”

    元始的聲音越發高亢,充滿了無法遏制的惱怒與屈辱。

    “他周源算什么東西?不過是不周山腳下一根野生的葫蘆藤化形罷了!”

    “一個跟腳淺薄的濕生卵化之輩,如何能與吾等相提并論?!”

    這番話,說出了太上與通天的心聲。

    是啊。

    他們是盤古正宗,是這洪荒世界最為高貴的生靈。

    可現實卻是,他們被一個出身遠不如自己的后輩,壓得抬不起頭。

    道理是這個道理,可辦法呢?

    依然沒有辦法。

    殿內再度陷入壓抑的沉默,只有元始天尊粗重的喘息聲。

    良久。

    一直凝望著殿外云海的通天,忽然緩緩開口。

    “兄長,不周山乃父神脊梁所化,按理說,其堅不可摧,不應如此輕易就坍塌崩毀。”

    他的目光深邃,仿佛穿透了無盡虛空。

    “此次天地大劫,處處透著詭異,背后未必沒有天意顯化。”

    “若是如此……”

    通天話鋒一轉,視線從兩位兄長的臉上一一掃過。

    “吾等,或許可以上門去請教師尊,看看師尊他老人家,是否有應對周源等人的方法。”

    此一出。

    太上緊蹙的眉頭驟然一松。

    元始眼中的怒火也瞬間凝固。

    兩人霍然轉頭,看向通天,神念在剎那間碰撞了億萬次。

    對啊!

    他們怎么忘了師尊!

    道祖鴻鈞!

    身合天道的存在!

    如今光憑他們這些圣人的力量,確實已經難以和周源、后土的組合相抗衡。

    那股力量,已經觸及到了天道層級。

    但只要師尊愿意出手,只要師尊還站在他們這一邊!

    那么,一切問題都將迎刃而解。

    周源再強,強得過天道嗎?

    后土再強,強得過合身天道的師尊嗎?

    只要師尊一句話,他們便可以有恃無恐。

    周源等人,必敗無疑!

    “喊上西方二人。”

    太上眼中的混沌之色盡數斂去,恢復了往日的清靜無為,但聲音卻透著一股不容置喙的決斷。

    “吾等,一同前往紫霄宮。”

    元始聞,發出一聲冷哼。

    “那兩個家伙,每次大戰都跑得比誰都快,當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余!”

    對于接引和準提,他沒有一絲好感。

    太上神色不變,聲音依舊平淡。

    “話雖如此,但想要對付周源,他們的力量不可或缺。”

    “天道大勢之下,他們也需出力。”

    他還有更深一層的考慮沒有說出口。

    帶著西方二圣一同前往紫霄宮,本身就是一種表態,也是一種裹挾。

    只要師尊點頭,認可他們針對周源的計劃。

    那么,這便是“天意”!

    屆時,西方二圣就算再有什么別的心思,也只能乖乖遵從天意行事,成為他們手中最鋒利的刀。

    計議已定。

    三清不再有絲毫遲疑。

    太上頭頂天地玄黃玲瓏寶塔浮現,垂下道道玄黃之氣,一步踏出,身影便已消失在昆侖山。

    元始周身玉清仙光一閃,撕裂虛空。

    通天身化一道劍光,沖霄而去。

    三道貫穿天地的圣人威壓,毫不掩飾地朝著天外混沌的方向疾馳而去。

    另一邊,西方須彌山。

    菩提樹下,接引、準提兩位圣人幾乎在三清動身的瞬間,便心生感應。

    兩人對視一眼,皆看到了對方眼中的凝重與掙扎。

    片刻之后。

    接引那疾苦的面容上,閃過一絲決然。

    “師弟,吾等也去。”

    準提點了點頭,沒有多。

    他們明白,這一趟紫霄宮之行,將決定洪荒未來的走向,也決定了他們西方的命運。

    躲,是躲不掉的。

    兩道金光沖天而起,緊隨三清之后,投入了茫茫天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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