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擂臺的路上就聽到茶座中有人議論我。
“你們說,這個宗大朝奉是怎么坐到大朝奉位置上的,這修為還沒我高。”
“怎么坐的?那還不是宗延平老朝奉的關系,如果沒有宗老朝奉,誰知道他是誰啊,就憑他這修為,我們這樣的小家族都一抓一大把。”
“可不是,現在榮吉真是越來越兒戲了,弄這么一個毛頭小子來統領榮吉,也不知道他怎么服眾。”
……
這些話還算是好聽的,有些脾氣暴躁的,甚至用蜀地的方罵起了“龜兒子”。
上了擂臺,柳非生就將麥克風關了,然后對著我說道:“宗大朝奉,好好享受吧。”
說罷,他和站在一旁的柳景慧就下了擂臺,整個擂臺上就剩下了我和柳淺淺兩個人。
這是一個巨大的大理石擂臺,擂臺上有很多的坑洼,應該是往年打斗留下的,另外還有不少的修補痕跡,看樣子往年的打斗,對擂臺的破壞程度挺大的。
柳淺淺沒有立刻動手,而是緩緩問我:“宗大朝奉,一會兒和你的比試,我可以用全力嗎?”
我愣了一下說:“我聽說,這前戲的挑戰有很多,有比畫符的,有比鑒寶的,你這一上來就要和我打斗嗎?你不是茶官嗎,不如我們來比比品茶如何?”
柳淺淺掩嘴輕笑道:“宗大朝奉可真會說笑,茶官愛茶,以茶予天下,滋眾人,怎能拿來與人爭斗?”
柳淺淺這一句話給我撅回來,讓我不好再反駁,就笑了笑說:“若是要比試的話,你自然用全力,若是你沒有全力,萬一被我僥幸取勝,外人不得說你讓著我,說你對我有意思了。”
柳淺淺微微躬身對著我行了一禮道:“那淺淺便不客氣了。”
說罷,她右手豎立在胸前,中指、食指豎立,其他三指卷曲,同時嘴里默念道:“急煞,惡風之降,右靈生之鬼道,取命降頭,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