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蘇亞說,我們來醫院太晚了,孩子已經有了人的模樣了,不過醫生還是答應了給她做流產,把孩子拿出來后,還讓她看了看,一滴血還滴在了她的臉上,孩子的胳膊,腿,還動了幾下。
她說,她下面流了很多的血,就好像是一場山洪一樣。
她說,她感覺自己要死,醫生還告訴她,她這次引產傷害很大,差一點就沒命了,就算是命保住了,以后可能也沒有機會要孩子了。
她很傷心,她問我,她要是不能生孩子,我還會不會要她。
我看著她說:“會!”
她在昏暗的燈光下流下了眼淚。
這個時候我人有點迷茫了,因為我覺得自己的人生很陌生,我有點融入不了自己的人生,我總覺得自己在過別人的生活。
而我自己本來的生活不是這樣的。
應該不是這樣的,可我原本的生活是什么樣子的,我卻又有點想不起來了。
我之前有點喜歡這種做夢的感覺,可我現在覺得這個夢有點悲涼,甚至有點傷心,我有點想要醒過來。
就在我和蔣蘇亞低聲說話的時候,蔣蘇亞忽然“啊”的大叫了一聲,然后死死地指向屋頂的亮燈處。
一個渾身白衣的女人,批頭散發的飄在那里,她雙手對著蔣蘇亞掐了過來。
蔣蘇亞哭喊起來,她喊的什么我卻聽不清了,我努力去聽,很快我終于聽清楚了一個字:“血!血!血!”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