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個朋友,在朋城監獄二監區,判的9個月,還有3個月就能出來了,我想請你幫我運作下,看能不能早點弄出來。”
“三個月都等不了了嗎?”
“他媽媽對我有恩,是因為拆遷的事,把人砍了,她媽媽愁的頭發都白了,我擔心......”
“那成,叫啥名?”
他這一答應,我懸著的心就放下來了。
說明廖永貴沒變。
廖永貴給我遞來紙筆,我寫上了李楚峰三個字。
廖永貴拿起來認真看看,撕下那頁紙折好,小心裝進錢包里,繼續跟我碰杯:“你等我信吧,最多三天,就會有消息。”
我把一個黑色塑料袋放在茶幾上,那里面有20萬。
這事跟我上交300萬不搭噶的,得另外給人情。
他也是拿我的錢,去辦我的事。
廖永貴沒推辭,把黑色塑料袋裝進了包里,把包撐得鼓鼓的。
“這樣的事,你打個電話不就行了?”
“我這不是想你了嗎,咱們哥倆好久沒見了。”
我這話一出,廖永貴嘿嘿的笑了起來,這一笑,才變回了之前的廖永貴。
“哥,你自己一個人在這學習,嫂子查不查你崗?”
“那查什么,她巴不得我學習半年才回去呢,我在家總嘮叨我不愛收拾,嫌棄我把家搞得亂糟糟的。再說了,你哥我在家里什么地位,你還沒數?”
我給他豎個大拇指,羨慕道:“牛,嘖嘖,那你沒在羊城找個紅顏知己陪你學習?”
廖永貴放在腿上的右手搓了搓大腿,側頭忍著笑看向一邊:“那有啥意思,我不愛那個。”
“這逼給你裝的,跟我還裝啥?”
“嘿嘿,男人在外面,那不都正常的嘛?”
“哈哈哈~”
“哈哈~”
我倆一起開懷大笑起來,由此我感覺到我們回到從前了。
借著這個勢頭,我就開口問了:“陳大可跑哪里去了,咋這么突然,事前我一點風都沒收到?”
“這個.......”廖永貴臉色又變得嚴肅起來:“遠山啊,這事,你還是別問了吧,都過去了,翻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