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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27:真是棠棣之情【二合一】

    顧池見沈棠心情甚好。

    也道:“好!屆時便無人再會凍死了。”

    沈棠聞笑彎了眉眼。

    目如懸珠,仿佛真看到了那幅畫面。

    “嗯,走!”胯下的摩托也腳步輕快得小跑起來,脖子上的鈴鐺隨之叮當響起。

    田野小路,悅耳無雙。

    “主公,等等池。”

    顧池立馬拍馬趕上去。

    趙·蒜局外人·奉摸了摸鼻子:“……”

    天海與河尹算是鄰居。

    從河尹治所到天海治所,路程不長,徐解一行人身手又不錯,再亮出吳賢治下旗幟,一路上哪還有不長眼的阻攔打劫?一路順風順水地回去了,稍作休整去見主公。

    吳賢正與眾人商議。

    聽到通報,詫道:“文注這么快回來了?”

    一聽說是徐解,準備告退離開的秦禮停下步子,默默往前移了半步——他想聽聽河尹的一手消息。河尹在沈棠等人治下成了什么模樣,惡謀輔佐之人,不可小覷。

    吳賢還是相當喜歡徐解的。

    盡管徐解極少替自己出謀劃策,但他出手闊綽啊,用錢幫他解決了不少麻煩。

    “主公,解回來了。”

    “文注快坐快坐!”吳賢臉上的喜悅幾乎要溢出來,“何時回來的?瞧文注都清瘦了不少,這一路上可是吃了不少苦頭吧?”

    徐解自然回答能替主公分憂是他分內之事,此行也非常順利,并未碰上什么麻煩。

    吳賢問道:“吾那位沈弟如何了?”

    徐解嘴角微微一抽。

    莫名覺得主公跟某人畫風相似。

    張口閉口“棠棣之情”、“昭德兄”、“吳兄”。莫非這段感情是他倆雙向奔赴了?

    這個詞兒還是他從沈君那邊學來的。

    放在此處格外貼合。

    徐解在路上已經整理好腹稿,回答并沒什么遲疑。他將自己在浮姑城的所見所聞一一道來,也說了吳賢最關心的趙大義的近況——當然,掩去了趙奉耕地日耕兩百畝。

    這要是說了,主公真會抹淚。

    不是夸張而是陳述事實,有前科的。

    吳賢帳下有六驍將,其中之一在早年的時候,為保護吳賢在鬼門關走了一遭,養傷期間被勢利的兄嫂克扣滋補品,吳賢上門一看他的可憐模樣,直接心疼得掉淚。

    直兄嫂非人哉。

    竟如此苛待他的心肝寶貝。

    3∠?

    反正趙奉本人都沒抱怨,甚至對讓他耕地的沈君大加贊賞,他還是不拱火了。

    吳賢聚精會神地聽著。

    時不時驚呼一兩句“沈弟高義”、“沈弟仁愛”、“能得沈弟如此,河尹幸事”。

    徐解:“……”

    一個個“沈弟”從他左耳滑到右耳。

    滿腦子都是“沈弟沈弟沈弟”。

    徐解忍不住懷疑“棠棣之情”是真的!

    最后,也是最關鍵的——

    沈棠手中的釀酒良方。

    當然徐解也沒有大大咧咧全部交代出來,多少還是用了點兒春秋筆法,弱化沈棠的威脅,話里話外,立場已經從中立倒向一方。吳賢等人都沉浸在那些酒的妙用之上。

    唯獨一人始終警惕清醒。

    “文注糊涂了。”秦禮冷著臉色。

    徐解抬眸看向秦禮:“公肅何出此?”

    秦禮道:“假以時日,沈棠必成禍患!”

    河尹改變之大完全超出他的預料。根據徐解描述的種種重建措施,窺一斑而知全豹,不管是下達命令的人,還是執行命令的人,皆不容小覷。這人還是他們的鄰居!

    發展速度、成長速度太快了!

    秦禮光是想想都忍不住頭皮發麻。

    徐文注還想與虎謀皮?

    虎?

    呵呵,不少人對此不以為意。

    這明明是一只沒什么威脅的貓兒。

    雖說生得像虎,但本質可差得太遠了。

    河尹發展快?

    那塊地方本來就爛得不能再爛,隨便派個人過去,搞出點變化就很明顯。

    秦公肅未免太看得起沈棠。

    徐解表明立場,當即就有不少關系交好的愿意給個面子,幫著搭話——心里則對那個酒充滿好奇,恨不得現在就要點嘗嘗。

    秦禮終究不是天海人士。

    本土圈子抱團排外又是不可避免的。

    往日還有趙奉幫他,此時卻孤立無援,見大局已定,秦禮忍不住脾氣,語調刻薄。

    “虧得文注深諳經商之道,卻不知真正的暴利乃是一家獨大。既有釀酒良方,取來便是。平白無故還分沈幼梨一筆,不心疼?”

    被秦禮這么嗆聲,徐解也來了脾氣。

    他陰陽怪氣回去:“公肅怎能說這種話?主公與沈君一見如故,私交莫逆,這是一眾聯盟軍盟友都知道的事情。二人既情同手足,公肅還在這里攛掇行這種強取豪奪的盜匪行徑,若被天下人知道了,還不知道怎么誤會主公呢。還請公肅慎!”

    若能再做到“謹行”就更好了。

    吳賢表情怪尷尬的,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跟沈棠“一見如故、私交莫逆”。

    秦禮是他的智囊,徐解是他的錢袋。

    偏幫哪一個都不妙。

    吳賢正要下場將此事含糊過去,卻見秦禮冷哼一聲,眼神冰冷地看著徐解,道:“徐家家主作為士人,行事卻似商賈勢利、眼皮短淺?呵,吾不與爾謀。主公,禮突覺身體不適,先行告退……”

    吳賢:”……”

    完了——

    果不其然,徐解露出了薄怒之色。

    吳賢只能連忙補救將二人分開,準許秦禮告“病假”,還溫聲叮囑他好好養著。

    見秦禮被氣走,吳賢看似無奈,實則口吻嚴肅道:“文注。”

    多余的話不用說,徐解明白。

    徐解軟了話:“主公見諒,是解魯莽了。”

    吳賢拉著他的手,頗為難過地道:“文注是吾左膀,公肅是吾右臂,你們二人對吾乃是至親之外最親近重要之人。你們相爭,于吾而,便是自殘雙臂,文注可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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