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交易,青壘竟然還留了賬本?
青壘的臉色變了變。他到底昏迷了多久,這些人怎么連賬本都找出來了。
那青家估計已經被翻了個底朝天。
青壘梗著脖子說道:“這些東西,都是我青家自愿供奉給江執事的。”
“自愿供奉?”青玄冷笑了一聲:“吸取滿洲百姓骨血,壓榨整個青家的利益,就為了供奉一個渡云谷的化神修士!伯父,此事,恐怕只有你一人是自愿的吧!”
“怎么就我一人,其他人也……”青壘下意識看向青家其他人。
眾人卻都紛紛低下了頭,避開了青壘的視線。
如果江興強勢壓住了葉嫵,那他們可能會是另一個反應。
但現在……
這江興看起來完全打不過葉嫵啊。
“還有其他世家的家主,他們也因此得了渡云谷的庇護……”青壘又看向其他世家過來做客的人。
這些人也迅速移開了視線。
青壘一時有些惱怒!
這些墻頭草!這些年,自己帶著他們吃香的喝辣的,現在他們就是這么報答自己的。
“這些東西,是青家的,更是全州百姓的。”蕭衡冷聲說道:“這些年,青州城內,多少百姓過得生不如死。誰給你的權利,由生到死去安排一個凡人的人生?”
蕭衡為了勸說那些百姓,這半個月,他甚至仿照那些百姓的日子,生活過幾日。
那種恐怖的壓抑感,他一個元嬰期修士都有些心有余悸。
而這些百姓,足足過了十年!
這一切,只是因為青壘想要討好一個化神期的修士。
一個化神期的命,當真就要勝過全州的百姓嗎?
他不信!
“我不知道你們在說什么。天人有別,我可從不管百姓的事。”江興說道。
“你的確是不管。但你借由當初的一個秘密,無止境地朝著青壘索要資源,為了滿足你,青壘這才想出了這樣喪心病狂的法子。”葉嫵淡淡地說道:“你和青壘,都該死。”
江興的臉色再次變了。他忍不住看向了青壘。
這蠢貨,是又留下了什么把柄嗎?他不是說了,他們往來的訊息,看過便損毀的嗎?
青壘有些心虛地低下了頭。他和江興合作,就是與虎謀皮,他總得留下一些江興的把柄吧。沒想到,這些把柄他自己沒用到,全被青玄給用了!
青玄平靜地說道:“當初那場擂臺賽,煉出那顆七紋丹藥的人,不是青烈。江執事的手,也不像是煉丹師的人。江執事,看來你背后,還有一名煉丹師,對嗎?”
江興的神情波瀾不驚:“這我倒是真的不知道你在說些什么。”
青玄閉上眼睛。
他仿佛回到了當日的,他的記憶迷宮中,所有細節被無限放大,一切都纖毫畢現。
“那個煉丹師,等級不會超過五階。因為六階煉丹師會有一個質的變化,哪怕煉制低階丹藥,也會有自己獨特的風格。”
“為了逼真,比試之時,他就在附近,跟我同步煉制丹藥。之后,他再想辦法,用他的丹藥替換了青烈的。”
“青烈煉制出來的,應該只是一顆普通的絕悟丹,被替換之后,卻成了七紋絕悟丹。”
青玄繼續閉著眼睛:“開爐之時,有人曾經接近過擂臺。那個人,多半就是幕后的煉丹師。我未曾看見他的臉,但他的身形,他的神態,我一看便能認出來。”
青玄慢慢睜開了眼睛:“那人沒有進入神農秘境。年齡上……恐怕也不小了吧。年齡不小,五階煉丹師,又和江執事相熟。這名煉丹師的身份,用呼之欲出四個字來形容,過分嗎?江執事。”
江興面沉如水,并不說話。
董澤突然輕咦了一聲:“好像真有這么一個人誒!”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