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太固執了，如果他最后因為你的固執而連逃兩起殺人案――你還會這么堅持嗎？”

“……我會找到證據的，讓他不得不認下每一個他該認的罪名――一個都逃不掉。”

林警官有些迷惑地皺了皺眉，又有些放心地舒展了表情。

“你說陳宇不再改口，也不承認收了錢。”溫璨突然道，“那你們沒有去找他的家里人嗎？或許是他的家人被抓起來了，他受了威脅才不得不翻供。”

“早就問過了。”林警官搖了搖頭，“但很遺憾，他的家人好好的，我們的人給他家里打個越洋電話，通知他們要過來配合調查，他們很爽快就答應了，立刻就定了回國的機票，也因此我們判斷并不存在你說的這種情況。”

溫璨瞳孔微微一縮。

“不過也有好消息。”林警官道，“隔壁經偵已經確定他的罪名屬實了，而且牽涉金額很大，現在正在抓另外幾個涉事人，等到全都抓到再審一審，基本就能判了，不管怎么說，他肯定是要吃牢飯的，至于殺人案……”

他停頓片刻，抬頭直視溫璨的眼睛，意有所指道：“我相信，只要你想通了，他至少是能撈一個殺人未遂的罪名的，你說呢？”

“你想多了，我一直都想得很明白。”

溫璨站起身，轉身開門出去。

離開前聽到身后的人接了個電話，語氣很不耐煩卻又明顯親近。

“哎你就別煩我了行不行？案情不能對外透露要跟你說多少遍？你是我妹也不行！”

溫璨腳步一頓，轉頭看了一眼。

林警官對他使了個眼色，指了指手機，做了個“林心舟”的口型。

溫璨收回視線，走出去反手關上了門。

在他身后，晨光從百葉窗外灑進來，照亮桌上的舊名牌。

玉洲市刑偵支隊副隊長――林放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