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太讓人振奮了。
她一邊進行這樣急速的思考一邊一臉平靜的說,“我有點難以想象什么樣的人做了什么樣的人才能招致我的‘最恨’――如果只是一般的恨,甚至感覺夠不上恨,只是很討厭嫌惡的程度的話,我大概率會憑本能以眼還眼以牙還牙,可如果是‘最恨’這樣強烈的情感,那我大概就得想一些花里胡哨,甚至可能很不干脆的辦法來對付ta了。”
葉空最終還是給出了誠實的回答:“我很早以前就覺得,槍斃對一些人來說太仁慈了――太干脆利落,不夠痛,不夠長,不夠用來享受。”
這樣是不是不對?
少女面無表情地在心里瘋狂思索――這樣是不是在把他往變態的路上引?
溫璨似乎也有些驚訝,看了她一眼后問:“哪個以前?”
“……”
葉空看了一眼棋盤,心里難得天人交戰。
她不喜歡打破自己定下的規則,有心想提醒溫璨得再吃她一子才能提問。
但,和溫璨就這種重要問題交心的時間太少了,歐陽念那個庸醫也不知道是從哪里看出來他現在狀態很危險,搞得她也忍不住跟著擔心起來――而此刻如果本能性的選擇原則,那她估計溫璨也沒幾次能向他提問的機會……
算了。
葉空垂著眼皮,誰也無法從她毫無變化的表情和語氣里看出她的內心:“在孤兒院的時候。”
“從我學會思考,我就開始琢磨身邊的所有人了――孤兒院其實是個很復雜的地方,比起出生在社會上的普通家庭中,孤兒院是個更能收集到復雜人類的地方。”
她干脆長篇大論起來。
即便是個才二十一歲的年輕女孩,甚至會被很多大人們用“小屁孩懂個屁”來概括的年紀,但她此刻卻真心的希望自己的經歷以及想法,能夠給一直處于痛苦中的溫璨帶去一些――隨便什么都好,只要是更豐富的東西――因為對她來說,哪怕是痛苦的感受也是值得珍惜的。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