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三道水龍就要將蘇文淹沒。
可突然這時。
嘭的一道巨響,那懸在一眾海靈頭頂之上的龜封玄武大陣,竟猛然崩裂。
無數星光龜甲殘片,好似流星般,紛紛墜落海中。
而毀去這龜封玄武大陣之人。
并非是蘇文。
而是,一頭巨大的淵靈!
但這淵靈的氣息,明顯要弱于之前蘇文殺死的淵靈主宰。
甚至還要弱于星山玄宮的單嘉玉。
其身后,僅僅懸浮著六枚金丹。
“什么?這是,啟仙海的淵靈夫人?”
“它怎么會在這里?”
星黎之女看到這巨大淵靈后,她美眸也是猛然一縮。
正當她疑惑時。
“啊!”
一道歇斯底里的慘叫,就是從她身旁傳來。
就見那星龜妖一族中的金丹海靈,竟是被這淵靈夫人給一只手抹殺了!
只留下一個沾染鮮血的殘破龜甲,宛若木舟般,靜靜的在星黎之女身旁搖晃。
“啊!快逃啊,是淵靈夫人。”
“族長已經死了,我們再不逃,大家都要死。”
“淵靈夫人乃是亂星葬仙淵的禁忌生靈……它殺人,不眨眼的。”
“……”
隨著淵靈夫人殺死了金丹海靈后,在場其他星龜妖,再也沒了對蘇文出手的念頭,反而紛紛落荒而逃。
但可惜。
這些星龜妖都太過弱小了。
面對淵靈夫人的殺戮,它們又豈能茍活?
不過短短三息。
那么妄圖逃亡的星龜妖,便皆盡隕落,無數沾染鮮血的殘破龜甲,四散在大海上,如朽木般,搖搖欲墜。
“這……”
見自己鎮壓蘇文的依仗,全軍覆沒,那被仇恨沖昏頭的星黎之女,此刻也冷靜了。
若是其他啟仙海的金丹妖族來犯。
她仗著星女的身份,或許還可以不懼對方。
但這淵靈本就是啟仙海的禁忌存在。
對方根本不會看星宮的面子。
想到這。
星黎之女當即抬起玉手,準備捏碎保命星石。
然而……
當看到手腕上的鈴鐺,已經盡數破裂后,星黎之女這才恍然想起,自己之前面對那魔眼的殺戮時,已經將最后一枚保命星石給耗去了。
“完了,沒了傳送星石,我該如何從這淵靈夫人手中逃命?”
臉色煞白和鐵青的看向那尊恐怖淵靈,星黎之女想了想,她試著交涉,“淵靈夫人,你來此地,有什么事情?”
“啊!!都給我死!”那淵靈夫人本就是尋仇而來,它又豈會聽星黎之女的聒噪和廢話,于是一只猩紅大手,直接襲向星黎之女,并憤怒和歇斯底里的咆哮道,“殺我夫君,我要你們全部都去陪葬啊!!”
“殺你夫君?”
“淵靈主宰死了?”
聽到淵靈夫人這話,星黎之女頓時明白,自己這是承受了一場無妄之災,于是她連忙驚恐的喊道,“淵靈夫人,淵靈主宰的死,和我無關啊。你不能濫殺無辜,不然,星宮不會放過你的。”
“星宮,哈哈,我就知道,是你們星宮殺了我夫君,整個啟仙海,也只有你們星宮有這樣的手段!你們這些星宮之人,都該死,都得死!你給我去死!”
那星黎之女不解釋還好,她一解釋,更像火上澆油,瞬間點燃了淵靈夫人的怒火。
下一刻。
淵靈夫人那遮天蔽日的猙獰巨手,就懸在星黎之女頭頂,腥紅的掌紋間,翻涌著吞噬生機的黑氣,眼看這身姿妙曼、容色傾城的星黎之女就要殞命于啟仙海。
“唉——”
就在這千鈞一發時。
一道帶著幾分悵然的嘆息聲,陡然從星黎之女身后響起。
話音落下,星黎之女便驚覺,那距自己眉心不過三寸的猩紅巨手,竟如被無形枷鎖釘住,在半空劇烈震顫,掌緣的黑氣瘋狂舔舐虛空,卻再也落不下分毫。
“怎么回事?”
“這淵靈夫人的殺戮,被制止了?是誰救我?”
星黎之女好奇下,她回眸望去,跟著她就看到,一名白衣男子立于身后,指尖凝著一縷若有若無的青光,正與淵靈夫人的巨手遙遙相抗,那輕描淡寫的姿態,仿佛只是隨手按住了一片飄落的枯葉。
“是你?”
看到蘇文后,星黎之女瞳孔卻猛然一縮,一臉不可思議和匪夷所思。
因為她做夢都沒想到。
蘇文這個曾輕薄過自己的畜生,會出現在她身后,憐香惜玉,為自己抵擋那來自淵靈夫人的殺戮。
“不,不對,你不是通玄境的修士么?”
“你,你什么成為金丹修士了,還有,你的金丹?”
“一二……四,七,八?”
“八枚金丹?”
“你是八品金丹?”
“這不可能!你憑什么?”
正當星黎之女好奇,蘇文什么時候成就金丹時,突然,她瞳孔微微一縮,然后面露驚愕的看向蘇文身后,那懸浮的八枚金丹虛影。
八品金丹,意味著什么。
別人不知,但星黎之女身為星宮天驕,她豈會不知?
這是大造化。
沒有大造化。
尋常修士,又豈會證道八品金丹?
要知道,星宮如今的幾位巨頭,當年在金丹境時,也不過是八品金丹。因為九品太過艱難,牽扯了光陰,所以……在九天上界,也有句俗話,八品金丹,便是真仙種子。
一旦成為八品金丹。
便有望渡過仙劫,位列仙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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