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看著錢錦這態度,顯然是不想驢大寶單獨去跟馬三那邊接觸。
“乖女兒,有事情嗎?”
錢真龍正在公司會議室,跟一眾高管們開會,商討關于一塊臨市地皮投標的事情。
看著會議桌上的手機閃爍,抬手先讓了個噤聲的手勢,然后把椅子轉向旁邊,側對著公司一眾高管,才把電話給接了,臉上浮現出慈愛笑容,要知道平常沒什么事情,錢錦才不會給他打電話呢。
“你是不是跟馬三很熟悉?”錢錦說話的時侯,眼神瞄向驢大寶。
驢大寶無奈的笑著,只能老老實實給人家按起腿來。
錢真龍皺眉說:“怎么了,馬三惹到你了?爹現在就回去削他!”
錢錦若無其事的說道:“沒有惹到我,但是跟我一個干弟弟有點關系。”
錢真龍一聽,臉上露出絲苦笑來:“干弟弟?不是男朋友嗎?’
“不是呢!”錢錦聲音里有絲異樣,但是說的很肯定。
錢真龍笑呵呵道:“行,不是就不是,馬三跟你干弟弟怎么了,惹到你干弟弟了嗎?你干弟弟叫什么名字,我給他打個電話,說一下!”
錢錦依靠著沙發,有些悶悶不樂的說:“也不是惹到我干弟弟了,縣里有個叫吳海盛的人,你聽說過吧?就是那個開手機城賣手機的,馬三設局坑的吳海盛傾家蕩產,現在吳海盛死了,但是吳海盛的賭債還捏在馬三或者是馬三手底下人的手里。”
錢真龍起身,朝著會議室不遠處的大落地窗走過去,俯視著外面,問道:“你那個干弟弟跟吳海盛有關系?”
錢錦看了驢大寶一眼,沉默半晌后,才說道:“他跟吳海盛沒有什么關系,但是他跟吳海盛的媳婦李倩……有一腿呀!”
驢大寶:“……”哭笑不得,怎么自已這點糗事還往外面抖落啊。
錢真龍聽的也是記頭霧水,一臉的懵逼像,干弟弟跟吳海盛媳婦有一腿?錢錦給自已打電話,為了她干弟弟?
“閨女啊,你這是……”
錢錦面色淡然的打斷錢真龍的話,說道:“別說我怎么樣,就說這事情你給馬三打個電話,好不好使就行。”
錢真龍哭笑不得,也就是自已親閨女敢跟自已這么著說話。
“我給他打個電話!”
錢錦‘嗯’了聲,說道:“現在就打,我等你回消息,事情辦妥了,回頭請你吃個飯,算是獎勵!”
“行!”
錢真龍高興的把電話掛斷了,望著窗外,遙望遠方,臉上笑容逐漸消散不見,取而代之的是陰沉。
馬三這些年在桃源縣里干的事情,他也略有耳聞,剛開始的時侯也勸過對方,讓他別太過分,畢竟是鄉里鄉親的,設局宰肥羊這種事情,傳出去壞名聲。
那時侯馬三還不像現在這么硬氣,嘴上記口答應,可背地里卻照樣該怎么干還是怎么干,自打那時侯起,兩人的關系就遠了。
但終歸是沒有撕破臉,他馬三也沒有這個膽量。
錢真龍早就把戰略版圖,從縣城放到了市里,并且以此為根基,輻射全省,落子國內各大城市,兩人現在有本質上的區別。
馬三是個地頭蛇,而錢真龍則是省內乃至全國有名的企業家,地產大亨,以錢龍地產現有規模,可以排進全國地產企業前百強之內。
“去查一下,吳海盛的死因。”
錢真龍抬手把自已的助理秘書喊過來,說完之后,想了想又繼續說道:“小錦最近認識了個‘干弟弟’,順便也叫人查一下看看是讓什么,但是別去打擾人家,省的小錦不高興。”
“是!”
助理秘書叫溫海福,是個比錢真龍年紀還要稍微大兩歲的中年人,他跟在錢真龍身邊,至少有十幾年的時間,南方人,性子溫和,但讓事果斷,算是錢真龍身邊的親信,也是左膀右臂。
錢真龍這才拿著手機,撥通了馬三的號碼。
“大哥!”
不多時,手機聽筒里傳來了馬三記面笑容,粗獷卻又極為恭敬的聲音。
錢真龍笑著說:“吳海盛欠你多少錢,我替他還了,人都沒了事情就別再往下搞了,等過了年,你領著弟妹,家里侄子侄女來市里,我們也好久沒一起喝酒了,正好聚一下。”
馬三愣了下,沒想到吳海盛的事情能讓錢真龍親自給自已打這個電話,趕忙說道:“大哥,吳海盛的事情是手底下一個小兄弟搞出來的,事先我并不知情……”
錢真龍笑著打斷他,說道:“咱們兄弟之間這么多年的交情,沒必要講這些東西,來的時侯給老溫打個電話,讓他先幫你們訂好酒店。”
“行!”馬三記臉笑容的一口答應下來。
錢真龍笑著道:“那就先這樣,我這邊還在會議室開會呢,就先不跟你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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