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近來忙于政務,眼中還帶了些血絲,一瞧便是昨夜通宵達旦,與朝臣議事了。他一來便拉了傅明華的手,“我來之時,就看到園中杏花開了,元娘,陪我走走。”
去年的寒冬尤其長,使得今年的春天便晚了些,杏花三月底才開,他遠遠路過瞧了一眼,便看到吹落的花瓣鋪了一地。
他想起了兩人多年前,在河南府的驛站中時的情景,當時他與傅明華下江洲為趙國太夫人賀壽,途經河南府時,因傅明華遇刺的緣故,便暫住于驛站之中。
那里也種了些杏樹,當時他還邀傅明華一起賞過,年少時的他還為傅明華提筆作過一幅畫,后來那幅畫一直陪他北伐,直到送回秦王府,放置于書房之中,他登基之后才隨他一并入宮。
傅明華由他拉著走,身后碧云慌忙令人去取斗蓬
。
燕追這才注意到她穿得單薄,春末夏初,她脫去了冬日時繁瑣的衣裳首飾,穿了鵝黃色訶子,下身配八幅月華裙,上配大袖衫,雪白粉膩的胸被裹在訶子中,只隱約能瞧窺得些許端倪來。
他握著傅明華的手,指尖在她掌心里勾了勾,眼里露出毫不掩飾的意圖。
傅明華被他尾指的指甲輕輕在掌心劃過,便覺得酥癢難受,抬眸看了燕追一眼,伸手掩在溝壑之上。
生完燕昭之后,她身段較之以前更婀娜,少了幾分青澀,多了些誘惑。
那酥胸較之以前更是渾圓飽滿,她一只|荑壓根兒擋不住,反倒越發顯得誘人了。
燕追的目光灼熱,幸虧碧云取了斗蓬來披在她身上,他又不想去看杏花了,傅明華眼神看了他好幾眼,他站著沒動。
周圍楊復珍、碧云等人都在,傅明華臉上氤氳出一片薄暈,知道如何打消他心中念頭,咬了咬唇就道:
“恰好說起了衛國公府世子。”
一聽這話,燕追果然大倒胃口,心里那絲旖旎的念頭被他壓了下來。
他甚至眉梢都皺起來了,臉上露出鄙夷之色。
傅明華忍了笑,催促他:
“三郎,杏花開了。”
他掐了掐掌心里的玉手,似笑非笑看了傅明華一眼,將她攬進懷中:“大好的時光,提他做什么?”
他甚至半點兒都沒有掩飾對賀元慎的敵意,話氣里還帶著嫌惡。
“世子年少有志,又飽讀詩書,三郎不喜歡他?”
燕追的手掌攬在她腰側,聽傅明華這樣一夸賀元慎,便不由捏了她一把:“衛國公府算什么?飽讀詩書的不是他,是我!”
提及當年的事,燕追還有些耿耿于懷。
已經是陳年舊事,他當初還打了人家一頓,賀元慎就是當年有些那樣的心思,可最終她嫁的還是他,傅明華沒想到燕追對賀元慎惡感會這樣深,不由便搖了搖頭:
“你如此不喜他,又為何要將他任為左拾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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