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陽宮苑位于東南,乃是當年李耳乘青牛入函谷關,關令尹喜見有紫氣東來之
意……”他搖頭晃腦,一掃前兩日被容涂英所捉拿的晦氣,正要好好解說,卻見俞昭成眉頭皺了起來,便知他此時并不耐煩聽自己說這些,不由失笑:
“應該所差無已,容涂英此人奸詐,切莫逃脫,若此次放走,再捉不易。”
封象顯示,他乃是西邊落日之兆,定要敲鑼打鼓的攔他,不能放脫,一旦逮住,便如凌晨時與容涂英解夢中所說,他必將死于刀劍之下。
可若是任其逃脫,命數便不好再看了。
所謂置之死地而后生,大難不死必有后福,到時會成為大唐禍患。
當日容涂英種下惡因,令人擒他,又威逼他卜卦、解夢,事后不止沒有半點兒感恩之心,反倒極為惡毒,欲置他于死地。
如今自己卜出他的行蹤,使他落于唐軍之手,也算是自己報他之果。
俞昭成臉色一整,拱了拱手便離去,外間傳來他召集兵馬的聲音。
侍衛之中,段正r躬著身體,低垂著頭,他竟然早早換了一身驍騎軍服飾,混在一群人中,此時正找時機,想要逃出去。
此人也算是個人物,郭播一面收著東西,一面就唱:
“因果到頭終有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人的命數早注定,逆天而行定遭罪,一心一意為妻兒,到頭反將妻連累。嗚呼唉哉,大悲,大悲,全家俱往黃泉地府,令人嘆息。”
他唱著這些不成調的小曲,侍衛們根本聽不懂,可是段正r卻是渾身一顫,臉色十分難看。
郭播唱完,轉頭看善正:
“善先生,我早說過,此來洛陽有驚無險,卻得度牢獄之災,如今總算應了一劫。”
算命不自算,他算不出自己結果如何,卻能算出善正不會死于洛陽之行。
反倒他這一行,也算是為了謝家做了點兒事,家中長輩還記著當年的至交好友謝老太爺,不由自主淌了這渾水,如今謝家在捉拿容涂英之事上立了大功,又有江洲學子在,還有那位當年他曾觀過面相,為其卜過卦的謝家外孫女。
當年便觀出了母儀天下的極貴命格。
有了這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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