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了指尖,去描錦囊上所繡的字,那繡線被磨得發毛,染了他手指的溫度,又被他緊緊握在掌心里。
容涂英即將要有大動作,從今日王植歲的話里,嘉安帝更是推斷了這一點。
近來容涂英動作頻頻,高氏更是數次入宮,容府的人派了人前往河東道并州,又與淮南陰氏有聯系,所謀為何,嘉安帝是再清楚不過的。
他的眼神逐漸柔軟,黃一興等人的誤會嘉安帝心中如明鏡一般。
當日太后留了這錦囊給他,卻將那玉蟬留給了傅明華,便知他懂他,明白他必會將其中一只玉蟬,隨太后去世而下葬。
“黃一興,你說太后留這錦囊用意何在?”
嘉安帝看了一眼這裝了他胎發的繡字錦囊,含著笑意問了一聲:“你跟隨朕身邊多年,該是知曉朕心思的。”
他一句話說得輕描淡寫,卻使黃一興心驚肉跳。
只是皇帝有問,黃一興卻不能隨意敷衍了事了,聞猶豫片刻,咬牙才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