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指著漆黑一片的窗外,神情堅毅:
“雷雨下不了幾時,待到太陽出來之時,一切俱都會過去!可是諸位相助之恩,我與王爺定會牢記于心。”
李輔林臉頰肌肉抽了兩抽,他牙齒咬了咬,開口問道:
“姚先生可有什么話說?”
“姚先生傍晚之時,是在李大人府中直接由大理寺卿段正r領了驍衛,在李大人府中被帶走的,至今并沒有消息傳回來。”傅明華并沒有隱瞞,這話一說完,陳敬玄便無聲的嘆了口氣:
“此時情況對王爺不利。”
“我看未必見得!”傅明華淡淡的回應了一聲。
門下省左侍中王秋甫便問了一句:“王妃此話怎講呢?”
“因為我認為,今日有此異動,都是王爺所逼之故而已!”
一即出,驚了四座。
碧藍從外間悄悄的打了簾子進來,沖一旁的銀疏打了個手勢,示意她出去。
“您這話是什么意思?”王植歲不由自主問了一聲。
傅明華便朝他看了過去,微笑著問:
“王中丞認為,王爺此時該在何處呢?”
王植歲便狡猾一笑:“王爺自然該在何處,就在何處。”
此人老奸巨滑,傅明華也不以為意,微微一笑,看向陳敬玄:
“諸位還記得當日太原府皇上新建的兵工部出了問題之事嗎?”
當日陳敬玄得知此事,還親自趕往秦王府與燕追商議此事,這會兒傅明華主動提及,陳敬玄自然是點了點頭,應道:“自然是記得。”
“王爺并不在幽州,就如王中丞所說,王爺就在他該在的地方而已。自入朝任職以來,王爺無論當初是在益州,還是后來前往鄯州,滅突厥,平吐蕃,鎮壓興元府簡氏之亂,從未有過敗跡。朝中小人陷害并非一回,當日太原兵工部武器出事,情況與此時一般,可王爺依舊化險為夷。”
“如今不過是些許風浪,如我所說,雨會停,天會晴,黑夜過去便是黎民,諸位大人此時相助之恩,來日王爺定會記得。”
她說完,撫了
撫裙擺上并不存在的皺褶,笑了一聲:
“行海之人,最懼風浪,可在我看來,這風浪卻是好事,能推著船只,走得更快更遠。”
她坐在主位之上,鎮定自若,運籌帷幄,李輔林神色便更加的認真。
“王爺可是與您通過書信?”
“并沒有。”傅明華搖了搖頭,這群朝臣各個都是攻于心計之輩,此時肯來,已經是冒了很大風險的,她抿著嘴角,想了想偏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