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明華搖了搖頭,他松了口氣,仍是又看了一眼,發現只是微紅,并未受傷,松了口氣的同時又有些懊惱剛剛動作太過急躁。
燕追深呼了一口氣,她還什么也沒做,只是在那坐著,對他影響力便成倍增長。
他身體往后仰,將背緊貼馬車廂壁了,才問道:
“元娘,凌無邪你怎么打算?”
說起了正事,傅明華便神色一正,看了看燕追:
“殿下助我。”
她壓根兒沒想過要放了忠信郡王府的這位世子,碧云背上的傷疤尤在,無論抹了多好的膏藥,那疤都去不掉了。
凌世子想要她的命,她自然不該不有所回報。
燕追前一刻才想了要冷靜自持,后一刻聽她這樣一說,便將之前才立下的決心又拋之腦后。
“我助你,你怎么報答我?”
他似笑非笑,一雙眼中讓人看不出他心里真實的想法來。
傅明華認真思索,片刻之后就道:“我幫您除去忠信郡王。”
忠信郡王手握重兵,駐于西京,天長日久之后,想是可見又會出一個興元府君侯府了。
哪怕此時的忠信郡王表面看來對大唐仍是忠心,并無異動。
但從世子凌無邪的舉動,便能看得出來,待這位世子爺承爵之時,難保他不生反意。
手握重兵,自成一方諸侯,哪怕就是原本沒那個心,也會被這權勢地位熏花了眼。
更何況傅明華若是要沖凌無邪動手,打了兒子,老子必不會善罷甘休的。
她除去凌世子,再助燕追除去忠信郡王,如此也算是為大唐再次抹去西京一個隱患。
燕追聽她這樣一說,便輕輕笑出了聲來。
他語氣中聽不出歡喜之色,顯然傅明華的提議并沒有將他打動。
“若我想要他死,他必不能活。”燕追伸手,曲指敲了敲矮桌,搖了搖頭:“這個條件不行。”
傅明華一聽便有些傻眼。
“那,那我……”
她一張嘴,才發現她能為燕追做的事情并不多。哪怕是有幾分小聰明,但燕追城府并不在她之下。
傅明華仰頭望著他,燕追也任她打量。
他已經十九了,兩人成婚之時便是他弱冠之時,這個年代已經不算小了。
吃穿用度他樣樣都不缺,她母族是四姓之一,但在燕追面前并沒有優勢,他甚至擁有的比她多得多了。
她有些心虛,小聲的道:“那我為您編根絡子。”
他坐著沒動,只是把玩著茶杯,想像著這是傅明華手一般,動作又輕又柔,卻一下下不停歇。傅明華又聲音更小了些:“上次娘娘送了我一塊暖玉,正好編在絡子上,掛在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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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是因為我沒有月票替我撥開天空的烏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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