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撐了下巴望著他看,他似是被看得耳根有些發紅,顯然不是全然沒有注意到她的存在。
傅明華看著他將畫中的一景一物潤色,突然就想起他說起過的話來。
他說:希望她心中也能如他一般。他說:他娶自己不是因為外在因素,而她也不該拿他當成與其他人一般來對待。
傅明華想起了傅其弦,傅其弦與燕追自然是不能相比的。
他不是傅其弦,而她也不是當年的謝氏。她想起了江嬤嬤的擔憂,嘴角便微微勾了起來。
燕追拿沾了朱砂的筆,在畫上輕輕幾點,便使那畫上的杏樹似是都鮮活了起來。他擱了筆,少女躍然于紙上,他將紙拿起吹干,原本這畫應該是要送給傅明華的,他一開始都打定了主意。
可此時頭一次畫了她,燕追又不想送了。他想將畫帶回洛陽,框裱起來,將來也可以時常看。
卷了畫令戚紹過來收好,兩人沿著廊下并行。
燕追走在外側,將吹落進來的和風細雨擋了大半。
“此次前往江洲,可能我呆不到十天時間。”
燕追低轉著頭,望著傅明華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