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樹榮連著抽了三根煙,才終于開了口。
“我……我是南越國人。我當年……確實是帶著任務來的。因為兩國交戰這么多年,我們國家……哦,不對。南越國一直處于劣勢,所以上級領導就把我們這些人送了過來。”
“不過這些年我一直沒有接到任務,組織上說過,如果沒有接到任務,那就是長期潛伏。一旦收到信號我們就必須覺醒,必須要完成任務。否則會有人第一時間處決我們!”
“接到上線任務的時候,我緊張了整整一個晚上,睡不著,心里擔心的厲害。我跟他們不同,我現在的家庭特別好,我的妻子是百里挑一的好人,還有我的幾個孩子,也都非常的優秀。”
“我原本打算,開個店沒有人發現,畢竟這是做生意,誰會懷疑一個開店做買賣的人呢?我就抱著這樣的想法,根據上線的指示,去聯系了這個城市里的另一個人。”
王戰立即追問:“他叫什么名字?!”
“趙長河。”
既然已經說了,那他也就沒什么好隱瞞的了。
“其實在這之前,我們就是認識的。因為我倆之前正好是一個工廠的,剛好還關系挺不錯的。當時我發了信號之后,他也第一時間跟我接上了頭。”
“見面之后我倆都挺意外的,不過畢竟之前關系不錯,我們倆湊到一起商量了一下。如果我們兩個出頭干這個省會的負責人,那樣太顯眼了。
所以我們就想了個辦法,把另一個同志……不是,同伙推薦成了我們這個城市的總負責人。這樣一來,他在我們前面擋著,我們就會更安全一些。”
“還有其他人呢?你們又是怎么聯絡的?”
“只有我們三個人了,其他的負責人只是我們又重新找了個能力強的,讓他成了一個店鋪的店長。這個省會里,應該只有我們三個人。”
蘇燦看著他道:“你和王愛國當時的接頭暗號是什么?”
“我拿著一張五斤的半截糧票,另一半在他的手上。接頭暗號是兩句詩。我是國破山河在,他是春風吹又生。”
“接頭地點在哪里?”
“我們是在十里牌坊下面接頭的,晚上八點。”
“你和王愛國之前認識嗎?”
“不認識。”
“接頭時穿的什么衣服?”
“他穿了一件長風衣,我穿的是中山裝。”
“你和趙長河是怎么接著的?什么暗號?接頭地點在哪里?”
“在護城河公園里,他拿了一支筆,問我有煙嗎?我回答先生是書法家嗎?能否給我寫個河字?”
鄒樹榮很配合地,把所有的接頭暗號還有地點,服裝和接頭時拿的東西全都一五一十地講了出來。
最后蘇燦看著鄒樹榮道:“鄒樹榮,你今天的表現不錯。黨和政府一定會對你從輕處理的。后面有什么事你都要好好配合,我們還會再來找你的。”
“謝謝政府!謝謝兩位長官,我一定好好配合。”
蘇燦和王戰從審訊室出來,王戰佩服地道:“蘇燦同志,還是你預料的準確。想不到我們真從這人身上撕開了口子。”
蘇燦淡淡一笑地道:“從鄒樹榮的家庭情況來看,他是很在乎這個家庭的,而且家庭關系和睦,說明他重視親情。
一說到他的四個兒女,他臉上便有一種自豪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