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大廈50層。
一間裝修奢華肅穆的辦公室,幾個西裝革履的中年男人穿著锃亮的皮鞋,姿態肆意的坐在沙發上,辦公室的一面擺滿了書籍和高檔雪茄。
另外一面是可以環顧北京大半京城中心夜色的環景落地窗。
這里是國內最早的高檔俱樂部之一。
章龍象同樣身穿西裝,指縫間夾著雪茄,在和辦公室里同樣身份高貴的社會精英在聊著目前的商業趨勢,一直到他手機響起來之后。
他才拿起手機。
在看到來電話的人之后。
章龍象眉頭皺了一下,先是接通電話,在聽到章澤楠在電話里說的內容后,哪怕是在知道劉云樵現在在近江,隨時都會死,他也沒有任何情緒變化。
只是淡淡的說了一句知道了,他便掛斷了電話。
……
近江。
我經過一段時間的休息,已經緩過來了,背靠著墻,剛才小姨說讓我等一下,雖然沒有具體說等什么,但我已經猜到她為什么要讓我等了。
應該是打電話給那個男人了。
果不其然。
很快,一個北京號碼打了進來。
我看了一眼后面的連號,隨后接通了電話,剛接通章龍象的聲音便從電話里傳了出來:“放他離開,這件事情我就當沒發生過。”
他的語氣沒有絲毫波動。
就像是在說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一樣。
但在我聽來卻有一種高高在上的傲慢感,畢竟當初劉云樵對我動手便是受他指使的,現在我又差點死在出租屋里。
我冒著生命危險好不容易才翻盤。
所以我怎么可能輕易的聽他的話。
所以我語氣也沒有波動的說道:“給我一個說服我的理由。”
“呵呵。”
章龍象聞不禁玩味的笑了笑,在國內已經多久沒有人敢跟他要理由了?于是他似笑非笑的對我問道:“你在跟我要理由?”
雖然章龍象說的語氣并不熾烈。
但我還是隔著電話感覺到了濃濃的壓迫感。
于是我沒有等章龍象再繼續說下去,主動反問起來了:“難道我不應該要嗎?我回家好好的,您突然要讓他弄死我,現在更是讓他來近江要廢掉我,我很奇怪,是不是您這種大人物一句要砍我的頭,我就應該乖乖的把脖子伸出來讓你砍?”
話音剛落,我瞥了一眼對面喘著粗氣的劉云樵,繼續對著手機說道:“都說做人留一線,日后好相見,如果說您只是踩我一腳,罵我兩句,我是能忍的,理智這種看似憋屈的東西我還是有的,但您要讓人弄死我,我是不會忍的,我也不會放過他,我可不會放過一個養好傷后隨時可能再回來捅我一刀的人。”
“我打電話過來是看在小楠的份上,不是來跟你講這些大道理和委屈的。”
章龍象語氣平穩,打斷了我:“我只跟你說兩件事情,第一件事情,他不是我讓他過去的,我要是想你這輩子翻不了身,不需要這么麻煩,說讓你翻不了身,你就翻不了身,第二件事情,放掉云樵,這對你只有好處,沒有壞處,至于怎么做,你自己考慮,如果你不想你小姨難做的話。”
在章龍象說完后。
我真的憤怒。
哪怕劉云樵在我面前快要死了,電話里的男人還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
一時間,我真的很想魚死網破,跟他來一句,我就不放,大不了同歸于盡,人都是有脾氣的,更何況我是被劉云樵找上門來了?
但在想到小姨,我又猶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