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星辰若有所思。

接下來皇燈道隨意逛了逛，便回到宅子里，偌大的宅子除了他之外，都是一些仆役，侍女，總共十三人。

這些仆役的修為也不高，顯然并非是斬靈司修士，可能只是斷墟這里找的。

“你這乞丐，膽敢拿你的臟手碰爺爺新買的靴子？找死是不是？”

“來，跪地上自己掌嘴，再狗吠幾聲，爺爺賞你口吃的。

什么玩意，斷墟什么時候能讓這種凡人混進來了？”

方星辰看向不遠處，幾名筑基修士正圍著一名老乞丐。

老乞丐此刻已經傻笑著自己打自己的嘴巴，嘴里配合著發出汪汪汪的犬吠。

方星辰多看了幾眼，隨后微微一怔。

老乞丐身上的酒壺，跟當初在葬劍天梯看見李經年時身上掛的酒壺一模一樣。

再細看幾眼，這不就是蒼老之后的李經年么？

“哈哈哈，這老乞丐腦子不好用，但還挺聽話，今日大爺就放過你了，下次招子放亮一點。”

其中一名筑基見李經年這般聽話，隨即大笑一聲，擦干凈腳上的污濁后便要離去。

“饅頭，饅頭，哈哈。”

李經年又一把抓住對方的衣袖，“酒，還有酒。”

這位筑基面色一沉，沒想到對方如此不識趣，他當即一腳踹開李經年，冷哼一聲徑直離去。

李經年被踹的撞到路邊的臺階，岣嶁著身子，久久沒有動靜。

“都說陽神瘋瘋癲癲，被人戲稱異數。

堂堂虛仙劍宗的老劍仙今日被筑基折辱，那云鶴師尊，老爺子他們，是不是也經歷過無數類似的場景？”

“爹和娘他們……”

方星辰神色無比復雜，他已經能夠猜到這種事情，會發生在每一位陽神身上。

這些陽神恢復正常的唯一途徑，恐怕只有一種。

徹底破了魔族那邊的禁忌之術，或者，不需要這些陽神再維持他們當年施展的禁忌之術。

這條路很難很難。

好在如今有不少人都在路上，總歸是有一線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