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過年了，到時候天氣冷，這里的碳可能不夠。”

許清荷絮絮叨叨，摸了摸懷里，隨后低聲道：

“明天我們去挨家挨戶借一點碳，等開年之后再想辦法還給他們。”

“好。”

方星辰輕輕點頭，隨后笑道：

“許姑娘，我給你講個故事好不？”

“故事？好啊，你講我聽，要是好聽以后你講給他們也聽聽。”

許清荷頗有興趣，她知道方星辰看不見東西，所以便目不轉睛的盯著方星辰看。

從她這個角度，只能看見方星辰半張臉，即便是這半張臉，也顯得過分俊秀。

看著看著，許清荷突然伸手上來捏了一把。

“作甚。”

“沒事，你講你的故事，我剛剛就是手癢。”

“嗯。”

方星辰緩緩道：“以前有個地方叫火炎國，那邊有一座尼姑庵叫掩月庵……”

……

“后來呢？這位清荷師太去哪了？”

“后來就甚少聯系了，她有自己要做的事，應該四處云游了吧。”

“云游？”

許清荷看著方星辰，眉頭微皺：

“你這個故事說的是我？我可不是尼姑，雖然我現在還沒嫁出去，但我也不是尼姑。”

“你不是尼姑，你是鬼佛，化自在鬼母。”

方星辰看著許清荷。

她臉上的線條似乎有那么一瞬間，產生了難以捉摸的震顫。

“化自在鬼母？”

許清荷沉默了半晌，隨后噗嗤一笑：

“方公子，你說的這些我都聽不懂，你是不是想要嚇唬我？”

“有人說你曾是陰間鬼佛，因與人斗法落敗身化鬼蜮，護住此間最后一批生靈。”

“這些生靈并不知道自己已經死了，而是在你的庇護之下一直永生不死，他們不需要陰壽，也不需要陽壽。”

“唯獨可惜的是，他們不知道這一切，只是反反復復的過著每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