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穎不顧外人在場，一把摟住何強，埋怨道：“你不要命了？”

王建過來拍了一下何強的肩膀，說：“老弟，你太沖動了，怎么就不多想想后果？”

何強嘻嘻笑道：“你們不要光說些沒營養的話。誰能提供內衣？我里面的衣服都是濕的。”

李衛立即把何強拉到自己的0號警車上，從后備箱中取出一個帆布包：“這包中衣服，從里到外，都有，你在車上換一下。”

當何強從警車里換好衣服出來，看到并列躺在地上的五具濕漉漉的青年尸體，心中不免有些難過。“這些人都沒救了嗎？”何強像是自自語，又像是在問李衛。

李衛嘆了一口氣，說：“沉在海水里，泡了兩個多小時，誰還活得了？真不知道這些人是不是吃飽了撐的，非要過來找死。”

何強問：“這些人的身份確定了嗎？”

李衛說：“我們檢查了他們的身份證件，除了駕駛員是海西市區的出租車司機，另外四人都是燕京機關工作人員，他們像是過來旅游的。”

何強聞一驚，嘆息說：“這下子我們的港口聞名全國了。”

王建說：“何書記，你看是不是把這些尸體先拖到殯儀館收藏起來，明天白天再仔細核對這些人的身份？”

何強沒有反對，他仔細觀察這五具尸體，發現其中有一具尸體與眾不同。其他四具尸體都是表情猙獰，張牙舞爪，肚子鼓鼓，顯然是死前經過一番劇烈掙扎，讓人看了心生恐懼。

而這具叫韓笑的尸體卻是表情安祥，仿佛睡著一般，更令人奇怪的是，他的肚子癟癟的，仿佛不是溺水而亡。

何強感到不解，懷疑韓笑是不是在出車禍前已經死了，便上前檢查尸體。

當何強的手觸摸到韓笑尸體時，似乎感覺并不那么陰冷，仿佛還有些溫度，這把何強嚇了一跳。他趕緊伸手去摸旁邊的尸體，發現其他尸體體溫很低，跟韓笑的體溫有些微小差別。

何強心里一慌，趕緊伸手去測韓笑心跳，卻沒有測到。

站在旁邊的鄭穎看到何強的舉止，感到奇怪，連忙問：“你發現了什么？”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