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強解釋道:“不是的。珊珊這一段時間都在江州辦事,你如果同意,到時我就帶她一起陪你。”
楚楚猶豫片刻,說:“還是不要麻煩她吧,我跟她畢竟不熟。”
何強見對方拒絕,只好說:“好吧,那就由我單獨來陪你。”
楚楚咯咯笑道:“你不會覺得跟我在一起,感到無趣吧?”
何強心說,確實有此想法。只不過嘴上卻似涂了蜜。“能陪你這樣的大美女逛街,我心里自然樂意。只是這樣有點坑我,會為我招來無數雙怨恨的眼神啊。”
楚楚開心地說:“你很會討好女孩子嘛。不多說了,否則影響到你工作就不好了。說定了哈,周六上午九點,我們在江州商業街不見不散。”
兩天后,在鄭穎的指導下,武有才案件有了新進展。原來大家相信,如果武有才真的沒有酒后失態,試圖強奸王艷花,就是因為王艷花因為達不到進編目的,而破罐破摔,進而誣陷武有才。可是當對案情進一步調查后,發現事情遠遠沒有這么簡單,因為在王艷花的賬戶上,出事前后分別增加一筆二十萬元現金,而這兩筆錢的來源,她又說不清楚,東拉西扯想蒙混過關。這在鄭穎和姚繼娟兩大辦案高手面前,豈能如意?
面對嚴審,王艷花眼看無法逃避,只好說出這兩筆錢來自一個叫朱業生的企業老板。她說這兩筆錢是朱業生借給她用的,而當紀委干事詢問朱業生時,他卻矢口否認有這么回事。紀委辦案人員懷疑王艷花跟朱業生之間有不正當男女關系,就不太想追究。畢竟一個是機關臨時工,一個是企業老板,即使這里涉及男女不正當關系,只要不涉及包養,也只能進行道德譴責,而難以法辦。
當鄭穎把這事向何強匯報后,何強皺眉道:“這個朱業生的企業是做什么的?盈利情況如何?”
鄭穎介紹說:“他的企業是叫業生飛輪廠,專門生產自行車和三輪車齒輪,興旺時有上百名員工,這兩年企業效益不好,一直虧損,處于半停工狀態。”
何強呵呵笑道:“這么一個虧損企業老板,怎么出手如此大方?想說兩人之間沒有那種關系,誰也不信。”
鄭穎微微一笑,說:“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以朱業生這樣的老板,即便企業幾年不盈利,幾年前打下的基礎還在,一下子拿出四十萬元給情人,也不是不可以的。”
何強搖了搖頭,說:“以我對于這些小老板的了解,拿出萬兒八千出來送女人,這個我是相信的,至于為情人一下子拿出四十萬巨款,哪怕是借的,我覺得這個可能性也極低,除非有什么把柄落在女人手里。”
鄭穎聽了一愣,問:“什么把柄?是以肚子里的孩子相逼嗎?即便是這樣,也不可能逼迫對方一下子掏出這么多錢。”
何強好奇地問:“難不成這個王艷花真的人如其名,貌美如花?”
鄭穎撇了一下嘴,鄙夷道:“我見過她,姿色也就中上,在縣委機關的女人里,前三十名肯定排不上。”
何強不禁愕然,緩緩地說:“你不覺得這事很奇怪嗎?”
鄭穎點了點頭,說:“當然感到奇怪,只是沒有想到一個合理的理由。”
何強腦海中突然閃過一個念頭,脫口說道:“這個朱老板會不會跟武有才有什么過節?”
鄭穎聽了這話,大吃一驚,站起來說:“天哪,我真笨!怎么就沒有往這方面想?”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