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紅英……其實她是有一點害怕的。
時不時的看看時間,又再看看來時的路。
好不容易看到了兩個人影。
“杜老師,我們來了。”
“好。”
真是太好了,她終于有了一點安全感。
“杜老師,這是我二舅,我二舅叫陳建聰。”
“你好。”杜紅英禮貌的向陳建聰問好,心里想老天爺真會開玩笑,多好的一個名字啊腦子卻不好,難不成真應了那句話:名字越賤越好養?
陳建聰沒理杜紅英,直接就把大背篼放下去裝菌子了。
外甥喊他來背菌子的,至于眼前的什么老師與他沒關系。
“杜老師,你別介意,我二舅不會說話。”
啊?
還是個聾啞人?
“其實我二舅小時候很聰明的,我媽媽說他上二年級的時候發了一次高燒,燒壞了腦子,從此以后就木訥了,跟他說話也不能說太多,簡單的他也能聽懂。”
“那他會說話嗎?”
“會說幾句的。”
所以剛才陳建聰只是單純的不理自己。
杜紅英悄悄的看了他一眼,干活還是蠻利落的。
一會兒工夫都裝了一大半的菌子了。
雖然是一個壯漢但是干活的動作卻很溫柔,看得出來,在撿菌子裝菌子這種事情上他是專業的。
“我撿回去的菌子都是由我二舅幫我剪蒂幫我曬干或烘五,我只管帶著干菌子回去賣就行”盧星道:“我二舅是一個很好很好的人。”
“看得出來,他確實是一個很好的人。”杜紅英贊同他的說法“你也一定對他很好,他才會這么對你。”
“嗯,我最喜歡二舅舅,我來外公家里晚上都是和二舅一起睡的。”
“難怪他這么喜歡你。”
這種人心思其實很單純的,他不會有那么多的想法更不會要求完美,但是他能感覺到誰對他好,他也會掏心掏肺的對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