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安鄉?”陳冬梅熟悉得很:“我三姨就嫁到那兒,我只去過一次,就是那年我們倆拜新年時去的,你記得到不?”
“記得,咋個不記得,你說路遠早點出門,那時候又不通車子,我們從早上六點過一直走,到她們家都晌午了,差點沒趕上午飯吃洗碗水。”杜天全笑道:“一接到通知我就想起這件事兒呢。”
“你調到那么遠的地方去了,那你以后……”
“我問過了,永安鄉騎自行車回來都有四十多里路,我可能一周只能回來一次了。”
要不然每天都要花三四個小時在來回的路上,是牛都遭不住,更不要說是人。
“你還真是一個大忙人。”陳冬梅心疼他:“你都一大把年紀了,怎么全把你往那些偏僻的山里調啊。”陳冬梅心想是不是因為沒有后臺沒人幫忙呀?
“娘,爹是調去當鄉黨委書記呢,又升官了呢。”杜紅兵笑說自己的老爹有本事。
“全是組織信任。”杜天全心里也高興,但同時也覺得擔子重得很:“我不僅僅去當鄉黨委書記,還在最偏遠的尖子山村當駐村干部。上級領導讓我放手去干,說看好我。”
杜紅英……這可真是抓住自家老爹一個人使勁的薅啊,最偏遠的公社最偏遠的村,簡直就像是發配。
老實老巴的老爹就像一頭老黃牛,任勞任怨的干還樂呵呵的。
“紅英,你是學經濟的懂得多,明天跟爹一起去永安鄉看看,幫爹出出主意?”
“噢,好。”
不得不說,爹是懂得抓壯丁的。
對她是不是有點迷信了?
那啥,靠著上輩子那點經驗也不知道能不能幫他。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