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平差點沒笑噴。
就留一個客說話都這么高深?
“我們要住嗎?”古阿姨拿不定主意問藍平。
“不了,我們去住招待所。”藍平道:“我爸交代過不能給嬸子他們添麻煩。嬸子,我們等車回來了就麻煩你們帶我去找一下我姑姑的墓。”
“行啊,現在都行。”陳冬梅邊說邊把飯瀝了起來:“我現在有時間,走嘛。”
“不急,車子送人去衛生院了。”
“誰生病了?”
“說是你們村的那個叫高思文的人啊,發高燒。”
“噢,他呀。”
陳冬梅心里想的是活該!
燒死他!
“怎么了,嬸子,他不是村里的大學生嗎,還是代課老師。”
“呵呵,是啊。”說起此人陳冬梅就笑了:“怕是昨天下田割谷子割到小腿上的肉發炎了。”
“下田割谷子?”
“是啊,我們農村人,文要文得武要武得,上得學堂下得田塘。就這個高思文真的斯文,快三十歲的人了從來沒下過田,昨天第一次下田表現,結果變成了表演,一把谷子沒割完把自己的小腿割得鮮血長流。”
“啊?”藍平道:“都說農村里的孩子都要干農活啊,他家條件很好嗎?不用干活嗎?”
“條件好不好的我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他是福氣好,媽是親媽,慣著他,從來沒讓干過活兒。”一想到張桂蘭從小到大都虐待高志遠心里的火氣一下就冒出來了:“我家志遠可就沒這么好的福氣,多小就干活,栽秧打谷都成了主力!”
“也是,他有文化有本事,現在是大學生,我們家志遠初中都是混的。”
“高思文是大學生嗎?”
“對啊,大學生,說起來我們村出人才,我兩個女兒和女婿羅成都是大學生”陳冬梅這種時候絕不低調,可勁兒的顯擺兒子女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