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們去一趟印刷廠吧。”
“好”
總編還是有點用處,和印刷廠簽合同,交定金。
這一次杜紅英學聰明了,讓印刷廠分批次交貨,交一批貨結算一批貨的錢。
這樣一來自己就只需要墊付第一批的貨款。
分批次賣出去也同時緩解他們的銷售壓力。
“杜姐,接下來的事兒就交給我們了,你不用擔心了,好好休息。”
看杜紅英從印刷廠出來就開始反手捶腰洪顯江都有點不好意思。
“今天是三月十六號,離高考只有三個多月,爭取早點將試卷搞出來讓他們用上。”
“杜姐,明年我們還搞嗎?”
杜紅英……今年的事兒還沒搞成又想到明年了?
“明年未必有這個行情了。”
“怎么講?”
“我們是第一屆,去年第二屆,這是第三屆,這三屆的學生很多都是下鄉知青待業青年,這些不管年齡和婚否都允許參加高考,那明年后年還有這樣的政策嗎?”
洪顯江愣了一下。
“從恢復高考以后學校肯定就要抓學習了抓高考了,老師也有經驗了,而我們離高考也越來越遠,我們出的題未必適合他們了。”
“這事兒到時候再看吧,有必要就做,沒必要就算了。”
“好。”
洪顯江再次佩服杜紅英的遠見。
杜紅英嘴上謙虛說只是愛看報紙看新聞而已,看了想想有些問題就能理解。
事實上她心里清楚自己是占了重生的便宜。
上輩子的高思文考上了大學,回來和他親爹聊天說起學校說起高考侃侃而談眉飛舞色,那時候的自己蠢得不行,就是一個小迷妹一樣迷戀他的博學多才,看他耀眼得像發光的星星。
從來沒想過,他的世界從來沒有自己的一席之地,他的眼睛能看一百八十度,卻永遠看不到自己的付出。
心甘情愿卑微的去做他的墊腳石,自己真的……又想打自己兩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