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紅英好想知道通安村的文菊是不是吳霞口中的那個文君蘭。
“文菊這個名字真普遍,我們村也有一個知青叫文菊。”
“是啊,同名同姓的多,同名同姓也不同命。”吳霞道:“我姐常說要是文菊父母還在沒準兒一定是個人才,可惜了……不過文菊卻說她過得很好,東家對她的大恩無以為報,替小姐受點苦她能撐,也算是報答東家的養育之恩。”
“那還真是一個感恩懷德的人。”
“是啊,我姐也很心疼她,希望她能早一點回來,那邊太苦了。”
家屬院幾個嫂子給杜紅英送來了自己家鄉的一些年味小吃后,夜幕也就降臨了。
這是杜紅英第一次在部隊過年,而且是男人沒在身邊,就覺得有點無聊。
畢竟這會兒家屬院還沒有電視看。
唯有幾戶人家有收音機,聽聽廣播什么的。
杜紅英也聽廣播,哪怕重生一次,她對上輩子的很多事兒也不太了解。
上輩子真的就是一個農村婦女,整天圍著灶臺轉,下地再埋頭苦干。
身邊的親人都覺得她過得很好,畢竟高思文先是代課老師,結婚那年就轉成了正式老師了。
絕大多數人靠工分吃飯的時候,她家有吃公家糧的。
過得好,爹娘也就不用擔心她;過得好,親戚朋友也就只是遠遠的看著,她們可不想背上打秋風的名聲去和杜紅英交好。
杜紅英最早的時候也是被一種過得好的假象自我蒙蔽,之后就一直焦慮擔心;結婚多年沒有生養被婆家人嫌棄。
在抱養高安康后更是確定了自己是無出,絕望和希望交替出現讓她一度整夜整夜的失眠。
再加上婆婆的天天嫌棄,指桑罵槐,杜紅英認定了是自己生不出孩子更是愧對高家列祖列宗,愧疚感天天爬上心間。
就這樣整日里受著身心的折磨哪有時間去關心別人的生活,更不知道關心國家大事兒。
這輩子不同了,重活一世嫁給了高志遠的杜紅英明白了家國緊密相關。要了解政策靈活掌握,要順著潮流來,特別是過幾年政策來了站在風端口豬都能飛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