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夢被陳喜打了狠狠地一巴掌,卻只是有些茫然的捂著自己紅腫的臉,她此刻已經是絕望無比,幾乎看不到一點生路。婚書有了,而清白之身也給了陳喜,便是守著偌大的家財,這輩子也只能注定了一個下場。而陳喜這個人最是記仇,自己拋棄他出逃到京城來,還企圖攀上錦二,這對于陳喜來說是無法容忍的背叛,他必定會變本加厲的對待自己。
廖夢所想的果然沒有錯,陳喜狠狠地扇了她一巴掌后,就突然冷笑了起來:“臭婊子,那么想男人的話,現在老子就讓你想個痛快!”他一把扯開廖夢的外裳就撲了上去。屋中想起了激烈的響聲,陳喜下手尤帶著憤恨,幾乎是沒有半點聯系,那暴風驟雨一般的親密讓廖夢痛苦難當,她死死的咬緊牙關,不讓自己溢出一聲哭泣,然而眼角的淚卻順著臉頰慢慢的流了出來。
陳喜會帶著她回到定西,這輩子只能跟了陳喜,而以陳喜如今對她的隔閡,日后也必然不會好過,舅舅舅媽會將他們廖家的財產悉數卷去,到了最后,她仍是什么都沒有得到,一切回到了原點,不,甚至連原點都還要不如。至少從前的日子還能有些棋盤,而現在,她只有深深的絕望。
熙熙攘攘的街道上,錦三和錦二并肩往前走著,錦三看著錦二道:“出手可真夠狠的,你不是一向對女人很是憐惜么?”
錦二一直以來奉行的便是“花中君子”之名,在面對女子的時候,總是比較留有余地的,但這個余地只是在他可以接受的范圍內,譬如
要去殺一個女人,盡可能的讓她臨死前少受些折磨,死的痛快一些。錦衣衛的骨子里都帶有一種對生命的漠然和殘酷,即便性格在如何不同,這一點從來不會改變。蕭韶已經做得爐火純青了,錦二平日里看著嘻嘻哈哈,卻也奉行著這一條不變的準則。
只是這一次,他對于這個女人的手段,的確是殘酷了些。那陳喜根本就是他叫來的,當初廖夢一開始有意識地接近他的時候,錦二已經意識到了不對,自己親自調查,讓自己認識的定西那邊的人開始著手查廖夢的事情。錦衣衛做事自然麻利,很快就得了廖夢的消息,陳喜自然也就出現在錦二眼中。他讓人將陳喜帶過來,廖夢在那一夜燃起的迷香的確又讓人不清醒的功效,可她到底低估了錦二,更何況如今夏青還呆在京城中。廖夢猜得不錯,那一夜,的確是陳喜與廖夢顛倒了鸞鳳。
錦二從來不覺得這有什么不妥,心中也并沒有存什么愧疚,對于愧疚,如今他只愧疚于露珠一個人,卻又不知道如何解釋才好。
錦三看出了他的心思,嘆了口氣道:“你回頭好好解釋一下,露珠并非是不講道理之人,你這也是為了整個王府,也是擔心她的安危,她總會原諒你的。”猶豫了一下,錦三又道:“不過欺騙對女子來說不是一件可以輕易原諒的事情,所以你最好做好準備。”
這個道理哪里用得著錦三來說,錦二自己也早就知道了。他好歹也是在青樓中做任務做了那么多年,自然也算了解的了女人。廖夢之所以會敗在錦二手中,便是低估了錦二在風月之事上的能力。如果不是到了萬非得以,錦二也不愿意欺騙露珠。可是此時事關重大,錦衣衛中執行的任務,便是最親近的人也不能知道。只因為這么多年來,錦衣衛就是堅持著這樣嚴謹的手段,有時候一個微笑的差錯,都可能付出血的代價。錦二不告訴露珠,自然也是對錦衣衛負責。只是這樣上海呀一個人,也讓他心情從來沒有過的難受。那一日打了露珠,他輾轉反側,與露珠爭吵之后心中的糾結,導致他的猶豫和臉色難看倒不是裝出來的,倒是歪打正著的騙過了廖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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