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熟悉的身影混在人群中,正是一個還算年輕秀麗的女子,蔣阮一愣,腦中猛地閃過幾個念頭,立刻吼了出來:“夏月!你這個賤婦,你竟然害我!”
人群中那個女子的身影更是尚書府如今的主母夏月,原本與蔣權對視她低著頭躲避蔣權的目光,此刻聽聞蔣權這般大聲的叫出來不由得有些惱怒,一時間漲紅了臉不曾說話。
蔣權卻是似乎在一瞬間想明白了
過來,也不顧及這是什么場合,大聲的怒罵起來:“就是她!就是這個賤婦串通外人害我。我的書房平日里只有她能進去!只有她才能神不住鬼不覺在最短的時日里將東西塞進去。夏月,我待你不薄,你竟如此狠毒,謀殺親夫!你這個毒婦!”
夏月在人群中,眾人將目光投向她,她忍了忍,突然流出兩行熱淚來:“老爺,月娘自從嫁與你為妻,哪里做的不好了,你竟要如此待我,甚至將這樣潑天的罪名與月娘身上潑?月娘怎么會陷害老爺,老爺要是有什么不好,月娘一個孤苦無依的女子又能有什么活路?月娘知道老爺與研姐姐情深似海,月娘自過門后便不得老爺喜愛,可老爺,月娘也是您的妻子啊,您怎么能這樣待月娘呢?”她本就生的有些瘦弱而膽怯,這樣一番話下來倒是顯出了十足心酸之態,她跪下身去,朝著公堂的大門磕了幾個頭:“罷了,老爺,既你我夫妻一場,若是月娘能夠救老爺,月娘便心甘情愿的救老爺一命!那匣子和木箱便是月娘放的沒錯!”
她說這話時眼淚珊珊,幾乎要哭的暈厥了過去。人們自來就是同情弱者的,若是拿弱者又是個生的不錯的女人,同情心便加了倍。夏月越是這般說,眾人就越是懷疑蔣權竟是連自己新娶的妻子也一并陷害了,實在是個自私自利的男人。夏月的話句句在理,的確,如今夏家已經沒了,她何必去陷害蔣權,蔣府倒了,她便成了一個寡婦,生活下去又有多不易。至于夏月說的蔣權心心念念還記著夏研的事情,眾人便在心中譏笑了,怕這世上也只有蔣權這樣的男人,才會對一個不忠不潔給自己戴了綠帽的女人念念不忘,果然是什么鍋配什么蓋。
蔣阮微笑著看著人群中夏月的表演,只覺得有趣。夏家女人似乎天生便有著做戲子的天賦,尤其是在博人眼淚同情的這件事上。蔣權當年最吃的就是夏研的這一套,如今夏研換成了夏月,不知道如今蔣權可還吃得消。女人的謊和眼淚,只有真正經歷了才曉得厲害。如今蔣權怕是將夏家人也恨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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