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要逼我上交哪件，一塊說出來吧，我今天砸個痛快就是。”

現場的氣氛劍拔弩張，活化石孔儒看著滿地碎片殘渣，心疼的臉都扭曲了。

他緩緩蹲下身去，用顫抖的手，將支離破碎的壁畫殘片撿起。

“你可知道，這是唐代的千佛圖啊……”

“這是華夏經歷過八賊劫掠后，存世的最大一塊壁畫殘片……”

“唉……”

老人的低喃，化作一聲長嘆。

就連面色冰冷的陳瀚，在這一刻都有所動容。

即便立場不同，拋開墨儒之爭不談，眼前老人對華夏的情懷，值得讓人欽佩。

但這，依舊不能成為對方倚老賣老的借口。

此刻的孔儒，臉色青的如僵尸一般，佝僂著蹲在地上，捧著碎片的雙手兀自顫抖。

這尊活化石動了真怒，他沒有抬頭，咬著牙發出的聲音卻讓人心顫。

“小子，東西你帶走……”

“從今天開始我會盯緊你，盯緊你手里的每一件文物……”

“我孔儒，跟你耗上了！”

一旁的徐玉賓聽得肝膽俱顫，露出驚恐而又復雜的神色，望向陳瀚。

哪知，在陳瀚臉上絲毫看不出任何表情變化。

仿佛眼前發生的一切，都與他無關一樣……

剛剛他親手砸壞的，那可是真正的無價之寶啊。

怎么感覺，他就像是摔了個寂寞呢？

這個年輕人，到底哪里來的底氣……

在徐玉賓眼里，此時的陳瀚變得異常陌生，仿佛變成了一頭絕世兇獸，一不合就毀天滅地。

范金鵬鏡片下的雙目，看向陳瀚的時候，透出濃濃的忌憚。

他今天是頭一次見這個年輕人，此前聽過一些傳聞，還讓他充滿了好奇。

哪里能想到，今天一見，這驚奇，竟然變成了驚嚇！

孔儒是誰，那是華夏文物界第一人，活化石老祖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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