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肖蘭的命門。
她雖然覺得古源在紅源廠沒前途,可真要讓古源在廠里站不住腳,她又不樂意了。
她為什么嫁古源,就是因為古源是國企職工啊,換村里或者鎮上的農民,看她嫁不嫁?
她想來想去,想不通透,就把肖義權打了兩下:“你當時為什么不提?”
“我當時其實也沒想到啊。”肖義權攤手:“當時太快了,我順嘴一提,那邊立馬就應下了,而且當場打錢了,都來不及提條件。”
“氣死我了。”肖蘭叉腰。
她生過孩子的女人,胸脯鼓起老大一團,可惜肖義權瞟都沒瞟,這是親姐,沒有感覺的。
“去非洲的事,不要去。”肖蘭火力轉移,對古源一指:“直接回了,一句話,我們不去。”
“哎,哎。”古源立刻點頭。
母老虎發飆,他是絕對不敢伸頭的。
肖義權也不吱聲。
什么同學在非洲,就是扯淡,古源真要去,他到哪里去找個同學出來,不去最好了。
肖蘭還是不順氣,吃了中飯,就出去找人吐槽了。
肖義權則和古源殺了幾盤象棋。
古源也是個臭棋簍子,兩人半斤對八兩,倒是殺得痛快。
肖義權吃了晚飯才回去,他媽逮著他,又一頓吐槽。
肖蘭第一個跟她說的,她當然也氣死了。
肖義權只好勸:“姐夫在紅源廠的,他也升了一級,到退休,至少還能升一級,那就是處級干部退休,退休工資能拿好幾十年呢,算下來也不虧的。”
他這么說,林桂芬倒又眼睛一亮,又給肖蘭打電話。
肖蘭發泄了一個下午,火氣也小些了,聽了這個話,也覺得有一定道理,這才勉強熄了火。
第二天上午,九點多,肖義權接到何月的電話:“肖義權,你的事,我聽說了呢。”
“什么事啊?”肖義權裝傻:“是要選我當聯合國秘書長嗎?那不行的,我太年輕了,要發揚風格,讓老干部上。”
“什么呀。”何月咯咯笑:“是那個沒給你提成的事。”
“哦。”肖義權仿佛才明白:“那個啊,我是看你的面子,為心中的女神出頭,理所當然,談什么錢羅。”
何月在那邊又咯咯地笑。
紅源廠拍她馬屁的青工太多了,她難得給個笑臉,但肖義權的馬屁,她覺得很受用。
“其實上企業名錄的事,也是你的功勞。”何月道:“我都沒跟朱廠長說。”
“為什么要跟他說。”肖義權道:“他朱腦殼一個,我沒興趣,我只看你的面子。”
“那可謝謝你了。”何月就笑得更加歡快了。
肖義權也給她的笑聲弄得癢癢的,道:“好了沒有,是現在去縣城不?”
“我好了,我來橋頭這邊等你啊。”
“行。”肖義權和他媽打聲招呼,開車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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