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玄，我到底是什么？”

陸玄沒有說話，只是撫摸著小青的頭發。

小青很疑惑。

她明明是天道，一直以來她以為自己是太初界的天道。

怎么現在變成了詭族口中的“太初原種”？

現在她已經不是當初太初界那個懵懂的天道了，隨著她變得越來越強，她愈發感到了一種孤獨感。

高處不勝寒！

而且在她煉化了越來越多的星域之后，天道規則的印記在她的身上越來越多了。

一種本能的冷漠在她的心中滋生。

想到這里，小青枕在陸玄的懷里，有些擔憂的說道，“陸玄，如果有一天我變得很冷漠，我希望你把我從天道中救出來。”

天道循環，無情無形。

她感應到自己也在向著這個方向行走。

和陸玄他們呆的久了，她的身上也多了一些“人性”。

但天道冷酷，需要扼殺“人性”。

如果是別人或許無能改變這一切，但是陸玄可以。

陸玄淡淡一笑，“到時候，我會出手的。”

小青伸出小拇指，和陸玄拉勾，“你不許反悔哦，你要記得這件事情哦。”

陸玄淡淡道，“天道也有自己的煩惱哈。”

小青握緊自己粉紅色的拳頭，錘了陸玄一下，“你答應我了，額也要錘你！”

陸玄臉上一抽。

好一個天道錘王！

片刻后，小青說道，“陸玄，你覺得等我煉化這一界之后，我去上界嗎？”

陸玄說道，“你想去就去。”

小青點了點頭，“好。我想去看看。不過世界樹真的已經病入膏肓了，它真的快要死掉了。”

陸玄淡淡道，“無妨。”

小青拉著陸玄來到世界樹軀干的內部。

距離上次降臨此地，已經是上次了。

不過數年的光景，世界樹軀干內部的大道之力就衰減了極多，原本無比璀璨，燦若星河一般，一絲一縷的絲線涌動著，那都是道韻在流轉。

但現在，這內部世界如同雨季的湖泊，本應該滿溢的道韻，竟然有些見底了。

小青和陸玄繼續向著世界樹的下部探入，他們看到很多黑色和灰色的物質在涌動。

這種力量一旦外泄，普通的主宰境都無法承受！

沾之即死！

堪比詭異之力！

但是和詭異之力又不同。

陸玄用手捧了一把灰黑色物質，不由得喃喃自語念道，“黑化肥發灰會揮發，灰化肥揮發會發黑。”

小青瞪大眼睛，“陸玄，你在說甚？”

陸玄笑了笑，“這灰黑色物質是世界樹自己產生的。如果世界樹將死之際，它會爆發出這種物質，將所有生靈都抹殺，和它一起葬入萬古之中。”

小青說道，“這是世界樹在排出體內的毒素。”

陸玄點了點頭，“這種物質太多了。”

他的手中揉了揉，一股柔和的力量涌動，將灰黑色物質直接分解了，化作齏粉。

陸玄望著有些發黑的世界樹軀干，陷入了片刻的沉思。

很多東西時間久了，就會發黑。

無一例外。

這就是歲月滄桑留下的痕跡啊。

不多時，陸玄和小青回到了太初星域。

鐵小青又在一旁做飯了。

炊煙裊裊升起。

不多時，陸玄和小青，阿貍幾人在星空中吃飯。

墟鯤說道，“主人，等我煉化了你交給我的道紋，我也要上界去看看，找找我那些被奴役的族人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