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

薄見琛回過神來后，開始溫柔地呼喚起林暖暖來：“小暖，小暖，小暖，你醒醒，你醒醒。”

“小暖，你千萬不能睡著，知道嗎？”

“你要是睡著了，就，就永遠也醒，醒不過來了。”

薄見琛說這話的時候，聲音哽咽得十分明顯。

一聽媽咪有可能永遠也醒不過來，林安安放聲大哭起來：“哇——”

“哇哇哇——”

“哇哇哇哇——”

“媽咪——”

“你不可以拋下安安，不可以拋下安安的，不可以的——”

“媽咪，你醒醒，你醒醒，你醒醒啊，哇哇哇——”

林安安那刺耳的哇哇哇響徹狹窄的車子空間，林暖暖聽到這道刺耳的哭聲后，眼睛猛地彈開了。

“怎，怎么了？”林暖暖睜眼之后，疑惑地問了一句，說話的聲音虛弱的只有她自己能聽見。

“我好累，好想睡。”接著，林暖暖這么說，睜開雙眼又要閉上。

薄見琛一聽，趕緊提醒道：“不要，小暖，你不能睡，你千萬千萬不能睡，你要是睡著了，有可能永遠也醒不過來了。”

薄見琛說這話的時候，眼淚水一直在無聲往下流淌著。

“好，好的，我，我盡量，不睡。”林暖暖回應道，看著薄見琛的眼神滿滿的都是陌生。

“嗯，你不能睡，千萬不能睡。”薄見琛這么說。

“雷子，你車速能不能快點。”然后，薄見琛催促雷子。

“好的。”雷子應道。

二百二十碼了，已經很快了，再快就是開飛機了。

“為，為什么，我，我不認識你？”這時，林暖暖的嘴里強行擠出一句話。

薄見琛吻住她的額頭道：“小暖，我是你老公啊，你怎么會不認識我了呢？”

“雷子，你能不能開快一點啊？”回答完，薄見琛又開始催雷子。

要知道，小暖渾身越來越冷了，他此刻就像抱了一根冰棍一樣的感覺。

連額頭上也沒有絲毫熱氣了。

他擔心，再過幾分鐘，小暖就要死了。

想到這個死字，薄見琛心里痛得如同刀扎一樣。

“小暖，你不能死，你一定一定不能死，你一定要活著。”

“你要是死了，我也不想活了。”

“小暖，小暖，小暖——”

“嗚嗚嗚——”

終于，薄見琛像個孩子一樣嗚咽起來，溫熱的眼淚水落到林暖暖臉上。

“小暖，你不要拋下我，更不要拋下孩子們，我求求你了。”

“只要你活著，不管你怎么對我，我都愿意接受。”

“這輩子，我愿意為你做牛做馬。”

“小暖，我的小暖，你不能死，你不能死，你千萬千萬不能死……”

就這樣，薄見琛一直吻著林暖暖額頭，一直這樣嗚咽著。

“薄少，診所到了。”這時，雷子發話，隨之車子嘎吱一聲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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