贏枕書那邊暫且不說,但英國公李靖收到這信后,頓時臉色就怪異了起來。
“爹,王爺說了什么?”
“你自己看。”
李靖將信交給李念安,然后點頭道:“這鎮南王果然不容小覷,他這是要將我們當做槍耍啊。”
“爹,我們要做這把槍嗎?”
“當然!”
李靖起身,輕笑道:“這些年我們一直被章遠侯蘇定北給壓制著,若非他攀附魏王,我們又怎么會這么慘?”
“連拖欠的軍餉,都要找鎮南王解決?”
“如今鎮南王將這么好的證據交給為父,為父自不會放棄這個痛打落水狗的機會。”
“爹!”
聽到這么說李念安雖然也激動,但她卻是擔憂道:“聽聞昨日章遠侯被羅網抓走,但晚上就被放出來了。”
“連詔獄都關不住他,這個能有什么用?”
“有沒有用投出去不就知道了。”
李靖眼神銳利,
他可是國公,卻被一個小小的章遠侯給壓制,在朝廷上更是沒有多少話語權。
可別人卻是忽視了,
他李靖,可是統兵十萬,雖然大軍不是禁軍,但也是京畿府的主要部隊。
若是他要較真,
就算是滿朝文武,也不能忽視他的話。
早朝!
“陛下,臣有本奏!”
“哦,李愛卿?”
贏蘇也是被開口的人給驚訝到了。
英國公李靖,兼京畿府大總管,統兵十萬,但卻是一個透明人。
在朝堂上幾乎沒有怎么說話。
現在卻是開口,這讓贏蘇也是好奇,他會說什么。
“說來!”
“臣彈劾章遠侯蘇定北,吃空響,據臣掌握的證據,章遠侯之字蘇安南,現任西北道行軍大總管,其麾下共十府之府兵,共計十五萬人,不過卻是虛數,足足少了五萬人的名額。”
“一個月,吃掉朝廷五萬兩白銀,糧草無數。”
“請陛下明察!”
“污蔑!”
蘇定北聞,頓時瞪大了眼睛,這件事做得極為隱蔽,畢竟他兒子才調過去幾個月,怎么就被發現了。
“陛下,這件事絕對是英國公污蔑臣,臣兩袖清風,犬子也是繼承家風,絕不可能做出如此損害朝廷的事情來。”
“請陛下還我公道。”
“呵呵!”
贏蘇卻是笑了,他沒有理會蘇定北的哭腔,而是看著李靖問道:“李愛卿,說話講究證據,你可有證據?”
“有!”
李靖從懷中掏出一本冊子,隨后高聲道:“陛下,這是臣從舉報的人手中得來的賬本,其上記載了蘇家父子吃空餉的數目和藏匿白銀的地點。”
“一查便知。”
“不可能!”
蘇定北心突突跳,這李靖一個悶葫蘆,是怎么得到的這東西。
他跪在地上,哭泣道:“陛下,臣真的冤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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