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的魔氣污染很嚴重,大半的花紋都被腐蝕得看不清了。
但僅存的那一角,一個由無數星軌交織而成的圖案讓張凡的動作停住了。
這個花紋。
他瞇起眼睛,腦海中飛速閃過一些畫面。
葬神山脈,那個叫星璇的女人她拿出的令牌上就是這種花紋。
天機閣。
這他媽是天機閣的身份令牌。
一個荒謬但又合理的念頭瞬間竄入張凡的腦海。
剛才那個操控傀儡,在背后偷襲他的人是天機閣的人
不可能。
天機閣向來以中立著稱,從不參與各大勢力的紛爭,他們圖什么。
嫁禍
很有可能。
魔道故意留下天機閣的令牌,就是為了把水攪渾,讓諸天圣地去懷疑天機閣,從而引發兩大勢力的沖突,他們好坐收漁翁之利。
夠陰險的。
但萬一是真的呢。
張凡想起星璇在葬神山脈的詭異出現和消失。
天機閣真的那么干凈嗎。
這個以算盡天機為名的組織本身就充滿了謎團。
張凡將那半塊令牌碎片緊緊握在手里。
事情好像變得越來越復雜了。
就在這時遠方的天空幾道流光正急速向這邊飛來。
是司徒穆的人。
張凡心念一動,將青鳥召回,身影一閃,消失在夜色中。
他要去下一個藥田看看。
必須確認這到底是個例還是普遍現象。
半個時辰后。
司徒穆的寢殿內,氣氛壓抑到了極點。
張凡回來了。
他將探查的結果連同那半塊天機閣的令牌碎片一起放在了桌案上。
“一共五處藥田,無一例外,地下全都埋了竊靈轉魔陣。”
張凡的聲音很平淡,但司徒穆卻聽出了一絲冰冷的寒意。
“都在剛才被我毀了。”
司徒穆看著桌上那五枚大小不一但都散發著純粹能量的晶核,還有那塊令牌碎片,久久無語。
五座。
整整五座竊靈轉魔陣。
就在他們眼皮子底下深深扎進了宗門的血肉里。
如果不是張凡。
司徒穆不敢想下去。
“李墨呢”張凡問。
司徒穆的臉色更加難看。
“死了。”
“死了”
“對,就在我派人去控制他的前一刻畏罪自盡了。”司徒穆的聲音帶著一絲咬牙切齒的味道,“神魂俱滅,干干凈凈,什么都沒留下。”
果然。
張凡對此毫不意外。
李墨這顆棋子在暴露的那一刻就已經注定了結局。
“線索斷了。”司徒穆煩躁地抓了抓頭發。
“不一定。”
張凡拿起那半塊令牌碎片,在指尖輕輕摩挲。
“這不就是新的線索嗎”
司徒穆看著那塊碎片,眉頭緊鎖“天機閣,你確定”
“八九不離十。”張凡點頭,“但我不認為是天機閣干的。”
“嫁禍”
“嗯,可能性很大。但也不能完全排除另一種可能。”
“什么可能”
“天機閣內部也出了內鬼。”張凡的眼神變得深邃,“或者說天機閣本就不是我們想象中那么簡單。”
司徒穆沉默了。
這個猜測比魔道滲透進宗門更加令人心驚。
如果連號稱算無遺策的天機閣都有問題,那這個世界還有誰可以相信。
“不管怎樣,這件事必須徹查。”司徒穆一拳砸在桌子上,“無論是誰,敢把主意打到我們諸天圣地頭上,我都要讓他付出代價。”
“查肯定要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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