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申請假期,去找我的夫人。”
龍振國靜靜地看著他,目光銳利如鷹。
“你夫人的事,我聽說了,深表遺憾。”
“你剛立下一等功,按理說,這個假期我必須批。”
他話鋒一轉,眼神驟然變得鋒利。
“但是,嵇寒諫,你清楚自己的身份。”
“龍王這個代號,不止我們知道。那些被你端了老巢的毒梟,被你送進軍事法庭的恐怖分子,他們背后的勢力,哪一個不把你的資料翻了個底朝天?”
“你一旦以私人身份出境,就等于把自己變成了一個活靶子。到時候,想在你身上討回血債的人,會像聞到血腥味的鯊魚一樣撲上來。”
“你可能會死在任何一個不知名的小巷里。”
嵇寒諫的眼底,那片死寂的猩紅翻涌了一下。
他扯了扯嘴角,那笑容比哭還難看。
“總指揮,如果我連自己的老婆都護不住,我還算什么男人?”
“如果一個國家的軍人,連自己的家人都保護不了,那我們每天拼死拼活,又是為了保護誰?”
“她現在就在外面,等著我去救她。”
“我必須去!”
龍振國被他話里那種決絕和悲愴震住了,久久沒有說話。
許久,他才重重地嘆了口氣。
他看著眼前這個自己一手帶出來的兵王,看著他為這個國家斷過的骨,流過的血,看著他眼底那幾乎要將人吞噬的絕望。
這種時候,他不能讓他寒心。
“好。”
龍振國終于開口,聲音很無奈。
“我批了。”
“但是你記住,從你踏出這個門開始,你不再是龍鱗的隊長嵇寒諫。”
“秘密出境,每到一個地方,都必須徹底隱藏身份。”
“保護好自己,這也是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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