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的平板電腦,還亮著光,屏幕上顯示的,是整棟別墅的網絡活動實時掃描圖。
剛剛若不是掃描到了二樓臥室突然出現的異常網絡信號,就真的要被林見疏看見那些她不該看的東西了。
實驗基地的醫生告訴他,速效記憶阻斷劑的副作用很強,林見疏近半年腦子都不會很清醒,會容易嗜睡,邏輯混亂,要恢復到失憶前的狀態,至少需要三年時間。
可現在還不到兩個月。
他聽傭人說,她不僅三四天就學會了當地的土著語,如今甚至還能背著自己,用一件藝術品換來一部手機。
她的頭腦,遠比醫生預估的,要機敏得多。
陸昭野修長的手指在桌面上一下一下地敲擊著,黑眸里翻涌著深沉的思慮。
片刻后,他拿起內線電話,撥通了助理的號碼。
“皮埃爾。”
“老板,有什么吩咐?”電話那頭傳來一個恭敬的黑人男聲。
陸昭野用流利的當地語,下達了命令。
“吩咐下去,島上所有商店、所有傭人、所有安保,任何人,不許將任何帶有通訊功能的設備,賣給夫人,或者借給夫人。”
“不許幫她寄任何信件,不許跟她談論任何外界的新聞,尤其是和華國有關的。”
“聽明白了嗎?”
“明白,老板。”
……
第二天,陽光依舊燦爛得晃眼。
林見疏吃過早餐,私人醫生準時出現,為她進行治療。
這已經是這段時間的慣例了。
她躺在治療床上,感受著醫生專業的手法在腰腹間按壓。
那種感覺很奇怪。
“醫生,”她忍不住又一次開口問:“我肚子上的肉,為什么會突然變松了?”
她側過頭,看著那位金發碧眼的白人女醫生。
“還有這些紋路,到底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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