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握著的手掌里,指甲也掐進了肉里,掌心里的疼痛讓她稍稍保持著大腦清明。
保護孩子的意念大于一切。
她可以沒有傅凜鶴,但她不能沒有瞳瞳。
傅凜鶴父親的態度已經很明白,他們不會接受瞳瞳。
時覓太了解傅武均和方玉珊,他們不喜歡一個人,有的是辦法去打擊和打壓一個人的信心。
也有的是辦法去傷害一個孩子。
身體的傷害只是一時的,語和態度的傷害卻是一輩子的。
同一座城市,又是傅凜鶴的父親母親,在通訊異常發達的年代,這不是嚴防死守就防得了的。
時覓不想讓瞳瞳再經歷一遍她經歷過的事。
成人有自愈能力,但孩子沒有。
她也沒辦法信任傅凜鶴。
離婚是失望一點點累積而來的結果,但現實卻沒有給她一點點累積對他信心重建的機會。
時覓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掌心下的手指越掐越深,她的臉色在這樣的對峙中越來越蒼白。
傅凜鶴看著她越來越蒼白的臉色,逼著自己狠下心不去管。
最后一次冷冷看了她一眼后,他松開了她的手,轉身就走。
時覓脫力踉蹌了下,身體不慎撞到旁邊的椅子,椅子和桌子碰撞出巨大聲響,震得桌上杯盤“哐啷”作響。
門外的傅凜鶴腳步一頓。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