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聽到“吳承安入贅大坤”這幾個字時,趙真臉色驟變。
他猛地站起身,雙手按在御案上,眼中迸發出難以抑制的怒火:
“荒唐!簡直荒唐!”
聲音在御書房內回蕩,震得梁間微塵簌簌落下。
燭火劇烈跳動,將趙真的影子投在墻上,拉得很長,很猙獰。
“武菱華她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
趙真聲音冰冷,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吳承安是朕親封的鎮北侯,是即將大婚的男子!”
“朕親自為他賜婚,親自為他主婚!她居然敢提出這種條件?這是在打朕的臉,在羞辱我大乾!”
朱文成連忙躬身:“陛下息怒,臣當時也是這般痛斥她的。”
“可武菱華態度強硬,說什么若是不同意,和談就要暫緩,臣......臣實在不知該如何是好。”
“暫緩?”
趙真冷笑:“她想暫緩就暫緩?她以為這里是哪里?是大坤的皇宮嗎?”
他轉身走到窗前,望著窗外夜色,胸膛因憤怒而起伏不定。
秋夜的寒風吹入窗內,卻吹不散他心頭的怒火。
武菱華,你好大的膽子!
但憤怒過后,趙真很快冷靜下來。
他畢竟是一國之君,深知憤怒解決不了問題。
武菱華敢提出這種條件,必然有所依仗。
而她依仗的,無非兩點:一是大坤雖然戰敗,但國力未損,仍有再戰之力。
二是她算準了大乾朝廷內部,并非鐵板一塊。
想到這里,趙真轉身,重新坐回御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