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黃土沒有說話,他知道趙出息出事肯定會引起震動,趙出息背后的那些人都會行動,現在他也有些擔心,他擔心的是伊芙要是被抓住,吐出了他,那他也就完了。
這時候一位刑警負責人拿著用塑料袋裝著的手機走到劉副廳長面前道“劉廳,剛剛十六號手機有來電,我們已經聯系到十六號那邊的朋友,他說他是大理祥云縣縣委書記,要和你通話”
對于一個縣委書記,劉副廳長并不在意,畢竟今晚幾位省領導已經給他打過電話,所以劉副廳長接過手機道“我是省廳劉德明”
“劉副廳長,我是大理祥云縣縣委書記周凱,最近在省委黨校學習,這個手機是我同班舍友吳浩然的,他是玉溪澄江縣縣委書記,你們的警察告訴我,我舍友吳浩然死了,我想知道是否屬實,以及具體情況”周凱沉聲問道,條理清晰,他是吳浩然在省委黨校的舍友,晚上見吳浩然到現在還沒回來,難免有些擔心,這才打電話詢問,卻沒想到會得到這樣的消息,這讓他十分震驚,他沒有盲目的給省委黨校領導匯報,而是確定情況后再匯報。
聽到居然死了位縣委書記,劉副廳長的再次愣住,怎么所有事都攆到一塊了,還不嫌亂么?他知道死位縣委書記意味著什么,所以回道“如果他的手機不是別人拿著,那我確定他已經死了,遇襲中槍而亡,其他事情我不能告訴你,你可以讓省委黨校領導和我們省廳專案組聯系”
“謝謝劉副廳長,我這就向黨校領導匯報”周凱擦了把額頭的汗,他也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掛掉電話后立刻向省委黨校領導匯報。
整晚,所有人的關注點都在趙出息的生死上,并沒有人關注已經死了的吳浩然,現在吳浩然的死終于被人知道,關于他的風暴正式開始醞釀,而且要比趙出息那邊來的更猛烈。
深夜,吳浩然的死由周凱率先匯報給了云南省委黨校常務副校長,這常務副校長已經睡了,周凱先是想辦法找到他的手機號,可是已經關機了,周凱又通過老教授直接打到了常務副校長家里,常務副校長被這急促的電話鈴聲吵醒,無奈只能接通,正打算發脾氣后,得知了吳浩然的死,他嚇的良久沒有說話,意識到事情嚴重性,他連忙起床穿衣服就要往學校趕,緊接著他跟其他幾位校領導通氣,然后才打算將消息通報給校長,因為校長是省委副書記兼任,關于棋盤山慘案的消息這位省委副書記早已經知道了,也跟省公安廳專案組聯系了解過,因為他接到了來自成都老朋友的電話,打電話的自然是胡雨嘉,這位省委副書記是從四川調到云南任職的,以前是四川的副省長,他沒想到老朋友的干兒子居然在那里,現在生死未知。
可是現在他又接到省委黨校這邊的電話,再次得知省委黨校一位縣委書記也死在了那里,當聽到這位縣委書記的名字時,縱然見慣太多大風大雨的他,也徹底失態了,他已經意識到這次的事情,可能引起多大的風波了,因為老領導的兒子死了。
掛掉電話后,他連續抽了三根煙,最終還是選擇打電話通知那位老領導,他當初可是在這位老領導手下任職,先是被調到四川任職,平穩渡過了四川的風波,不僅沒有被牽連,而且還離開了旋渦中心,來到了云南任省委副書記,算是再進了一步,這一切老領導可是沒少幫忙,這次老領導的兒子來云南任職,也是因為他在云南的原因,現在老領導的兒子死了,他知道自己難逃其咎。
這個電話是老領導的私人電話,很少有人知道的,十幾秒后老領導才接通電話,依舊是那熟悉的聲音,老領導并沒有怪他這么晚打電話,似乎也沒有睡,沉聲道“文保啊,怎么這么晚打電話?”
他沒有說話,因為他不知道怎么開口,因為他也知道這件事將對老領導有多大的打擊,那邊老領導再次開口道“文保,怎么不說話?”
他咬咬牙,沒有寒暄客套,也知道不合時宜,他幾乎能聽到自己心跳的聲音,一字一句的說道“老領導,浩然死了”
沉默,還是沉默,連續數分鐘的沉默,他的心已經提到了嗓子眼,可還是沒聽見那邊說話,直到電話被掛掉,他無奈的苦笑搖頭,將電話放在旁邊后,他知道一場風暴要來臨了,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扛過去……
十幾分鐘后,北京玉泉山某棟別墅里,一連串的電話打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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