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到底是哪個原因,你都不應該去參加這個葬禮!”
周文年的語氣,忽然冷了下來。
“從大眾的角度出發,這件事情是因為特效感冒藥而起,難道特效感冒藥有這么好的效果,還是你林銘的錯了?”
“別說華國,放眼全世界,那么多買了特效感冒藥的人,如果都出問題,你是不是要挨個補償?”
“姚天成把藥物調換,所以才會導致那名患者死亡。”
“你告訴我,這和你有什么關系?你憑什么去參加葬禮?你跟那名患者很熟嗎?!”
“別和我說什么補償之類的話,輪得著你來補償了?補償多少算是足夠?人家跟你要千八百個億,你補償得起嗎?”
在周文年這聲聲質問當中,林銘臉色難看起來。
可周文年,顯然沒打算停止。
他之所以給林銘打這個電話,就是為了讓他看清現實的。
“我在任的時候,也進行過不少的征地項目。”
“看著那些樸素的村民,我就和現在的你一樣,于心不忍。”
“我嘗試過,用盡各種方法,甚至從我的工資里面扣出一些,對條件最艱難的村民施以援手。”
“最后的結果是什么?”
“所有的一切,都被他們當成了應該的!”
“我去視察的時候,被人堵在辦公廳里面,他們說我既然能拿出錢來,那就肯定還留著不少,所以他們要更多的補償!”
“這是我的責任嗎?你認為這是我的責任嗎?”
“林銘,當時的我,就和現在的你一樣,這本身就不是我們的責任,而是我們的仁慈善良,被當成了虛情假意,被當成了讓他們趁機斂財的借口!”
“你與那名患者非親非故,甚至都素未謀面,就因為藥物被調換了,所以你就要過去給他的家人進行補償。”
“你有沒有想過,如果這件事情被暴露出去,真的是一件好事嗎?會不會有太多人接踵而來,拿這種事來要挾你?”
周文年略微一頓,給了林銘一個喘息的時間。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