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零離開后,屋里只剩下白明微一人。
蕭重淵的情況她是瞞著的,只有信得過的下屬和大夫知曉。
看到蕭重淵這副模樣,若說她沒有半分緊張與擔憂,那絕對不可能。
可很多事情都是她獨自一人承擔,這些情緒也只能自己消化。
她習慣了,并不覺得難過。
然而她還是低估了這份情緒對她的影響。
往常泰山崩于前她可以面不改色,因為那些人那些事,都不能輕易動她心神。
然而現在僅僅只是看蕭重淵一眼,僅是一眼,她便心如刀絞,仿佛下一刻就會窒息。
她竭力克制著這種情緒,坐到蕭重淵床邊,握著他的手:
“你真是個傻子,為了我你能周到體貼,無微不至,但是怎么也不想著點自己?”
“你總說我很重要,凡事都依著我,但是你自己就不重要么?你這么躺著我就不難受么?”
“我把忍冬請回來了,這一次你不許與我爭辯,只要你能好好的,不管即將會面臨什么,我都不在乎。”
說到這里,白明微嘆了一口氣:
“重淵,我總與你說,人與人之間是相互的,你怎么就是不明白的?怎么就不明白呢?”
她絮絮叨叨地說著,蕭重淵也沒有反應,就那么靜靜地躺在床上。
她握著蕭重淵的手,輕輕把臉頰貼上去。
她就這么一瞬不瞬地看著蕭重淵,生怕看漏了半點細節。
末了,她哽著聲說:“倘若我的安危需要你的性命來換,你叫我怎么獨活?”_c